谢爵爷当时不想让谢槐钰得了岳家的势力做的太大,便暂且并未考虑此事,没想到此时却被娄氏拿住了把柄!
他曾经还觉得娄氏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如今却是看清了对方一般,觉得她面目可憎。
娄氏即决定了在宴席中坏了谢槐钰的亲事,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她哪管得了谢爵爷如今怎么看她。
便是退开一步说道:“老爷,这可是老爵爷的手信。便是他如今已经去了,我们这做子女的,也要遵循他的教导吧?不然岂不是不慈不孝。”
这不孝的好大一顶帽子压下来,让谢爵爷一窒,竟无从反驳。
此时娄家那些亲眷们便也在一旁附和,添油加醋的说道:“这老爵爷的手信,又有什么不可听的?既然涉及到子嗣的亲事,那便更要赶紧公布,也免得耽误了老爵爷的安排。”
谢槐钰皱起眉头,看着娄氏手中那封手信。
他在白塘村时曾经伪造过一封祖父的手信,却没想到谢家竟还真的流传着一封。也不知那信上写了些什么。
不过无论是什么,他谢槐钰这生只娶白术一人,旁的人要说他大逆不道,那便说去好了。
娄氏得了他人的支持,便顺势展开那手信读了起来。
她字字铿锵有力,让席间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按那手信的内容,谢家老宅乡下一白姓村民曾对老爵爷有过救命之恩。
老爵爷感激,便定下了谢家子嗣与那白家子嗣的婚约。
这手信写于宣戌年间,也并未规定信中子嗣的身份。
那个时候,谢家才只得谢槐钰一个孩子,旁的子嗣并未诞出。
众人不禁纷纷想到,恐怕这老爵爷写信的时候,也不知谢家如今人丁单薄,竟只得两个男儿。
而现在尚未婚配的,却只剩谢槐钰这个继承人罢了。
若是按照老爵爷的意思,这谢家继承人就得娶一个村妇,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但若是不按照老爵爷的意思,那便是大逆不道之事,谢槐钰也难免落人话柄,谢家继承人的位置难免也不那么名正言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