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点了点头,既然谢槐钰如此说了,那明日便可以开始操办了。
“白术……”谢槐钰顿了顿道:“帮他办的好些……他六岁被我买下,与我主仆八年,朝夕相处。我并非只将他当作奴仆,也是半个弟弟的……”
白术点头,他自是知道小树并非是普通奴仆,小树对谢槐钰诚心可鉴,谢槐钰又不是那等冷酷之人,也待小树极好,如胞弟一般。且他与小树相识一年,也是有些情谊的。
“我这就去安排了。”白术起身说道:“你再睡会儿,我给你拿药来换。”
谢槐钰便听话的躺倒下去,还不忘交代道:“那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你也去休息一会儿。”
白术关门离开,下楼找到小冬,把小树后事相关事宜给交代了。
这时便看到了祁擒月从房中走出问道:“他可是醒了?”
白术点点头道:“是也,刚刚苏醒。”
祁擒月闻言,便转身上楼去了。
又是过了好一阵之后,祁擒月才从楼上下来,眼眶竟是有些红的,见了白术便道:“我实是为瑞石兄难过。他当年在谢家艰难,身边的丫鬟小厮尽数被娄氏收买,就这有小树一个实在忠心,如何也收买不了。也感念小树如此,他虽不是个机灵的,但瑞石信他,便一直放在身边。如今一来,瑞石身边竟无可信之人了。”
过了会儿又拿出一锭金子道:“小树的后事,便做的气派一些,好歹我与他也算相识一场,便送他一程吧。”
白术收了金子,替小树代为感谢了祁擒月一番。小冬在一旁偷偷抹泪,竟是哭了。
白术把金子给他,让他拿着去好好置办。自己则拿了汤药上去给谢槐钰喝。
小冬去镇上买了上好的楠木棺材,又置办了许多陪葬的物件,应有尽有,十分齐全。
待下葬那日,白术便扶了谢槐钰去看。
谢槐钰亲自给小树写了悼词,念过以后,便在他坟头烧了。
又过了数日,谢槐钰突然对白术说道:“白术,我要随祁擒月回京去了。”
白术一怔,看了看谢槐钰身上。他身上的伤虽好了一些,但也仍是十分虚弱,按说还要再修养数月的。
“我非走不可。”谢槐钰苦笑一下说道:“还有……那婚约之事,怕是又要让你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