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性子,倒是个靠得住的,等鱼塘挖完之后,可以把别的事情也交到他的手上。
等手上的活都忙完了,白术才去了谢家,和工匠们继续昨天的讨论。
他们还要敲定更多的细节,才能正式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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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一个长相伶俐的丫鬟匆匆跑进屋内,凑到一个华衣着华丽的妇人的耳边嘀咕了许久。
那妇人听罢,摇了摇扇子道:“分成?他先是从京里找了几个工匠过去,又是把地划给了一个哥儿……”
她端起面前的凉茶,喝了一口才道:“都被赶去了乡下,竟然还不老实。只怕那哥儿不过是幌子,他自己想要经营买卖是真。”
那妇人便是谢槐钰的继母娄氏。虽已年近四寻,但保养的细皮嫩肉,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
娄氏长得慈眉善目,嘴边时常含笑,一眼看去,就像个和善绵软的性子。
要不是谢槐钰是他继子,见惯了她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嘴脸,怕是也会被她给蒙蔽了。
谢琪前几天赔大皇子南下,却惹出了是非,吃了挂落。
老伯爷知道以后,大发雷霆。把谢琪大骂一顿,关在房间里不让出门,只让他每日读书习字。
一想到老伯爷那日指着谢琪的鼻子,大骂他丢了伯爵家的脸面,半点比不上他兄长。娄氏就胸口一窒,眼神也暗了几分。
她娄采婷的儿子,可是侯府家的血脉,必然是最好的。那谢槐钰不过是商女之子,又怎么能与谢琪相比。
既然谢槐钰在乡下还不老实,想借着个哥儿的名义搞小动作。
那她便顺着他的思路下去,送他一份好礼。
傍晚,谢伯爷下朝回府,刚一踏进主屋,就看到了自己的继室娄氏。
主屋的大厅里,案几上已布满了几道精致的小菜。都是平日他从未见过的菜色。
娄氏见他进来,便微微起身,福以一礼。又亲自帮他摘下帽冠,除下官服,换上了轻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