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鼻梁、脸颊,他像是乞求怜爱的奴仆,只敢偷偷摸摸拼命汲取,只有这样才好捱过碰不到她的时光。
她被他如此浓烈又卑微的情感震慑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她记得好似过了很久,久到她快要在韩玹的怀抱里融化掉,他才起身抱她进屋。
直到后来,在那一屋昏暗里,韩玹才知道从那一晚开始,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而现在,姜茯正守着这个秘密。
这个秘密无疑成为了浇灌她欲望的养料。
从小便尝尽人间疾苦、看尽世间炎凉的她,如何不渴望得到一份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完完整整感情。
那天晚上的一个个吻,回想起来却是如此的滚烫,灼烧着她每一寸神经末梢,
他是她的哥哥,她要他变成她的爱人。
她也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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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这个时候,韩玹都要去江州后面那座山上避暑。
山名叫寒山,地势高,即使是炎炎夏日,山顶上还有冬天未消的积雪。
普通人自然是享受不到这等绝妙的体验,也只有韩家这样的富贵人家有这等闲情。
今年,韩夫人让韩玹把姜茯也带上。
是以,当姜茯站在山庄门前时,还是被惊到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山脚下已是芳菲遍地,山上的桃花却是开得正好。
姜茯拿出白色狐狸毛的斗篷披上,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雪地里,韩玹在后面跟着,恍惚间觉得她要与天地融为一体。
往里面走是个不小的住处,房屋后面还有一池温汤,竹叶影绰,雪籽纷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那棵树下面,”韩玹指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我十岁的时候埋了一坛桃花酒,怎么样,尝不尝?”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