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微怔,职业选手的键盘鼠标跟亲人一样,他以前从来不让人碰自己的外设,所以才会在余究提出要求之后自觉往另一台机器走,结果这人一点也不在意吗?
他脚步微顿,没多做停留就过了去,毕竟余究那边的设备手感肯定会好得多。
“没洁癖?”他走到人身边小声问,余究却笑得大方,“你用当然没有。”
王六六在一边嘁了一声,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谁之前把外设当媳妇,碰都不给碰。”
闻言夏祖提了提嗓子,“好了,都进入状态,真把比赛当游戏了?”
约的三局,余究刚刚已经打了一局了,队伍排名第三,总积分第二。
贺晚看了下战绩,余究一个人拿了八个人头,不由就侧过头抬了眼睛凝向他:“余队这么厉害呢?”
国际赛也能打的这么出色。
他问的自然,浑然不觉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颜色。
余究的座位是整间训练室里采光最好的,不会很刺眼也不会昏暗,坐在宽大电竞椅里的青年头微微后仰,光线从窗户落到他侧颜上,黑珍珠一样的眼睛便泛了光。
唇边是一抹浅笑,淡淡地并不真切,他唇色有点深,像是味道正好的红葡萄酒,让人想要一口吻上去。
而随着说话的幅度,喉结微微跳动,在有着优美线条的脖颈处上下滑动,一下一下地抓着人的眼睛。
余究看了一会,突然就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在欢好的时候咬喉结了,因为那的确很美,美到让人想要去尝尝其间流动的热血的味道。
……
操了。
自己什么时候是个色魔了!?
他伸手到看不见的地方狠掐了一把大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想说什么的时候,余究突然想起来之前进训练室时看见的场景,微微顿了一顿,心里暗念了一声去他妈的。便低下头,摘掉那副属于自己的耳机,浅笑着凑近青年身边小声道:“贺神昨晚不是听说了吗,我器大活好。”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红色尚未完全褪去的耳尖上,又立刻充了血,在春日的暖阳下莹莹地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