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它……它仿佛也跟‘门’一样,有着自己的意识与想法。”
维吉利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关节一白。
“等等,你是在说……”
他听上去仿佛在畏惧着什么,以至于甚至没有把话完全说全。
“我不知道,维吉利,我真的不知道,”加尔文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空洞,他的翅膀像是感到害怕了一样,紧紧地贴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想要将他整个人合围起来,“我觉得我只是不小心,我没有办法控制那种‘力量’,它太强大了,太冰冷了,当我企图唤醒它的同时,我觉得我自己也快要被它吞没了。我……我觉得实际上,史密斯一家是那种力量选中的试验品。”
而那种“力量”无比欣喜于这种改造。
话音落下的瞬间,加尔文只觉自己身上的寒意更甚,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哦,该死,这听上去可真是糟糕。”
维吉利嘀咕了起来。
车子在夜色中开上了高速公路,这钢铁机器吞噬着汽油,将加尔文与维吉利飞快地载入了更深处的夜中。
至于史密斯一家所在的那间别墅连带着其中已经异化的主人已经彻底地消失在了远方。
维吉利和加尔文在半路上找到了一家小而简陋的公路酒店停了下来。
加尔文太冷也太累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抵达那小而破的房间的。
如果说这一天终于有什么好事……唯一的好事……那就是进入房门后,加尔文竟然在破旧的办公桌下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仿佛随时会爆炸起火的迷你冰箱。
在冰箱里放着几瓶廉价伏特加。
写着“收费”字样的纸条张牙舞爪地贴在冰箱的门上。
“谢天谢地。”
已经快要被头痛和自我愧疚折磨到精神崩溃的加尔文可不会在意威士忌廉价亦或者不廉价。
他第一时间打开了那瓶酒,然后抬起头咕噜咕噜地将那冰凉的酒液灌入了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