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他拿着冰刀回到了克劳的身边,然后他按住了克劳的脸颊,迫使那不断挣扎的肥胖男人偏过头去,将自己的动脉露出来。
“动手吧,宝贝。”
“红鹿”伏在加尔文的身后,在他的耳边兴致勃勃地说道。
空气中有一股用语言无法形容的阴沉气息。
有什么无形的,扭曲的东西正在某扇看不见的大门后面不断盘旋,摩擦。
那是威胁。
若是加尔文再继续犹豫下去的话,他身后的夫妇两人将会被拖入随时可能被开启的“门”后,而迎接他们的将是比死亡更加糟糕的经历。
明明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交流和沟通,但加尔文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捕捉到“红鹿”的想法与思维模式。
“快点,亲爱的,你可以……”
加尔文颤抖着将冰刀插向克劳的脖子。
那并不尖锐的刀刃在克劳的脖子上划出了粗糙的痕迹,血缓慢地涌了出来,但加尔文并没有真正地割开那个男人的动脉。
可即便是这样,濒死的体验也让克劳发疯一般地挣扎了起来。
他大哭大叫着,脸在粗糙地地下室地面上摩擦出了大片的刮痕,被绑在他身上的金属椅子沉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了“砰砰砰”的声音。
加尔文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盯着克劳脖子上的血,那一片殷红仿佛能够入侵他的视网膜,让他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染上血色。
“对……对不起……”
加尔文不断地低语道。
忽然之间,加尔文感觉到,在他切开这个男人的血管,夺走这个男人生命的同时,恐怕他自己的心灵也将彻底地崩坏,扭曲,然后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