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看了一眼艾扎克的背影,感到视线一阵昏暗,他的胃部就像是被放入了一只绞肉机,强烈的忧虑和恐慌化为刀片,用力地切割着他的胃部。更加该死的事情是,他的背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墨镜,防晒霜,止汗剂,账单……在加尔文就像是一只闯入了车厢的熊疯狂地翻弄着副驾驶座前面的储物箱,那里头的东西乱七八糟地落了下来。
加尔文依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大别针或者是订书针,他的手一直在颤抖,冷汗顺着他的眉骨滑下来,落在他的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该死的艾扎克——该死的——该死的——”
加尔文听到自己神经质地不停嘟囔着,他背部的疼痛开始加剧。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加尔文觉得自己应该像是一只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他抓着一张账单朝着身后丢去,手铐在车门上发出了一声尖叫——一直到几秒钟之后,加尔文才感到自己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他下意识地想要发起攻击,却被金属的手铐直接刮掉了一圈皮。
“嘿……嘿,是我,冷静点,是我。”
艾扎克皱着眉头站在车门口,他显然也被加尔文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他举着自己的手,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有那么一会儿,加尔文几乎都要以为对方是自己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臆想出来的幻觉。
“哦,老天……现在你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保持平静。”
艾扎克和加尔文对视了几秒钟,他的脸色依然有些难看,随后他弯下了腰,解开加尔文的手铐。
接着他侧过身,从脚边捡起了加尔文的帆布包。
“你的东西全部都在这儿了?”
他问加尔文。
加尔文点了点头,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脸,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颤抖总算是停止了。
“你回来的很快。”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