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算了吧。
加尔文迅速地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在这种时候他可真的没有那种心思来跟艾扎克进行长篇大论了。他的眼睛落在了维吉利那张凄惨的脸上。
他意识到自己每次见到维吉利,这个脑袋不太好使的小少爷似乎都被揍了一顿,而这多多少少激起了加尔文心中残留着的那点微薄的同情心。
“放开他。”他又一次地对艾扎克说道,他的哥哥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抱歉……咳咳咳……”
维吉利剧烈地咳嗽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他好不容易才勉勉强强扶着鞋柜从地上爬起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加尔文的眼睛落在维吉利脸上的血迹上,眉头皱得很紧,“我以为我已经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了?”
“嘿,等等,他在纠缠你?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艾扎克瞪大了眼睛,像是炸毛的猫一样提高了声音。
“你只需要保持闭嘴就可以了。”加尔文忍不住对艾扎克吼了一句。
不过他的声音却直接吓到了维吉利,年轻而狼狈的多重人格患者缩了缩脖子,眼角似乎迸出了泪光。
“我我我……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发誓!”他冲着艾扎克举起了双手,“我只是来……来……”
“你上次来的时候可没结巴的毛病。”加尔文不耐烦地低声吼道。“我不想再揍你一次。”
“我是来还你毛巾的。”
维吉利飞快地说道,他的一只手依然保持着投降的姿势,而另外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伸到了口袋里,将一卷洗得洁白柔软的旧毛巾掏了出来。
那是加尔文之前用来给他冰敷的毛巾。
无论是艾扎克还是加尔文在看到那卷毛巾之后脸色都变得格外的臭。
“哈?毛巾?”艾扎克扭过头死死地盯住了加尔文,“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有了一个可以互相交换毛巾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