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偷眼看了看自己的爸爸，又低下头看着微博, 绞着手指不说话。

“嗯？”向南盯着她, “暖暖？”

小晴暖撇开头, 眼神闪烁不定，最后她忐忑不安地说道：“是我……我自己弄的……”

“暖暖, 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就算知道女儿聪明, 但向南也不可能相信, 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会自己注册微博。

“我……我没有……”小晴暖瘪了小嘴。

她也不想说谎，可是这是她和雯姐姐的约定, 雯姐姐帮了她，她怎么可以违背两个人之间的约定呢？

“是朱琳吗？”向南观察着她的表情, 问道。

前段时间, 也就朱琳一直在照顾女儿，总不可能是之前那个保姆, 或者现在的林阿姨吧？

“不是不是，不是琳姐姐！”小晴暖连忙摆着小手，摇头道。

“不会是林雯吧？”向南灵光一闪，想起在医院照顾秦雪宁的那段时间，偶然看到林雯在管理叶妃妃的微博，于是试探道。

小晴暖眸子一瞪，心中的慌乱一下子到了极点。

向南望着女儿惊慌失措的样子, 眼底有心疼，也有失望。不过这份失望却是对他自己的，或许是他做得不够好，才会让女儿选择了对他隐瞒。

其实每个人都有秘密，虽然女儿还这么小，就有了秘密这一点，让向南有些惆怅，但他还是能够理解的。

只是女儿还太小了，微博并不是适合她的玩具，就算她想玩，也应该在大人的监督和引导下进行，这才是引起向南重视的点。

小晴暖却没有办法理解，她只看到了他脸上的失望，这让她小嘴一瘪，豆大的泪珠便从她的大眼睛里汹涌了出来。

向南见状，不由一惊。

“哎哟，我的宝贝儿，怎么哭了？”他伸手将女儿抱进怀里，轻颠着她的小身子，柔声哄道。

“爸爸，对不起……”小晴暖抽噎着，一想到自己违背了约定，又对深爱她的爸爸撒了谎，她就愧疚得直掉眼泪，“你不要怪雯姐姐好不好？”

“宝贝儿，你先别哭……”向南笨拙地帮她擦着眼泪。

可是一感受到来自父亲的温柔，小晴暖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她仿佛回到了几个月之前，那种孤独和寂寞包围着她，让她难过和害怕。

“我只是想看看你和妈妈，你们之前一直不回来，我……我好想你们……然后我在微博上看到了爸爸妈妈的照片，就求着雯姐姐教我……

都是我不好……爸爸对不起……”

小女孩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小奶音软软的，不带丝毫的攻击性，然而一字一句却像利刃一样刺进了向南的心底，让他羞愧和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将女儿紧紧地搂进了怀里，那种心如刀割般的疼痛，大概只有为人父母的才能体会得到。

“暖暖不用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暖暖一点错也没有，是爸爸应该道歉才对。”向南亲吻着女儿的额头，眼眶已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