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什么?
“可怜我儿,”严夫人语气平淡,眉眼间似悲似怨,“不能与其父兄一样,为国尽忠、捐躯沙场,竟栽在宵小恶徒之手,死不得其所。”
宿桢默然听罢,只道一声:“夫人请节哀。”
严夫人心不在焉谢了声,神色恹恹。
见状,男人识趣告退。
无人看到,或听到,聂桓是几分急切,问着敛起气息、毫无存在感的青年:“藏舟可发现了什么?”
傅藏舟隐晦朝对方点头。
一到下榻的别苑,聂桓迫不及待:“严夫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鬼王大人轻道:“造化弄人罢。”
他在后院“看”到一个隐蔽的祭坛。
祭坛血迹未退,一只被剥皮抽筋的战马,死状凄惨。
“战马……”仲兄若有所思,“成妖了?”
“这么说也没错。”
这回答着实模棱两可,不过傅藏舟也没打算吊人胃口。
斟酌着言辞,根据他看到的真实情况,适当加入些许推断,给大家还原了严哲之死的真相——
诚如前言,严哲早便“该”死了。
事实上他曾真的死了一回。
不知是怎样的因缘际会,他在化妖的战马躯壳里复活。
他前一回的死,许是无人察觉,复活之后以马妖之身,化作他原本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