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不到,桢哥的幼年竟遭遇这般凶险!
难怪宣惠皇后在那一年崩逝。幼子被调换、下落不明,次子更是生死未卜,又是错信了身边的宫人,再加上身体不好……连番打击,人当然就挺不住了。
怪不得,先帝与官家如此“溺爱”幼子、幼弟,想必一是心中有愧,二则怜其幼年便遇上了诸多凶险。
不过……
这样的大事,桢哥居然一句也没跟自己提起过?
聂桓的性子与同父同母的两个兄弟皆有不同,沉郁了不足片刻,便是打起精神,面色舒展,笑得毫无芥蒂:“还好,有惊无险,阿保平平安安长大了,居然有这等能耐,从显人手里收复我昱国疆土。”
傅藏舟静静听着,忽而问:“仲兄可想见一见桢哥?”
嗯,经过一番交谈,他改口按照桢哥的唤法,称呼对方“仲兄”。
聂桓惊喜:“阿保也在附近吗?”下一瞬面露迟疑,“可我离不开这里,外‘人’也进不来。”
傅藏舟点点头:“桢哥一定在等着咱们回去,仲兄安心,便是您如今这个模样,他开了天眼,能看到您,沟通无虞……”
环顾着这诡谲的空间:“待我想想法子,应该能让您离开这里。”
之前误会了,长风和瑜娘上回无法深入此地,不是聂桓的鬼魂强大、施展了什么术法,而是这里的风水颇有些异常。
跟鸑鷟涧的感觉类似,但又有些不太一样。
正是异常的风水,造就了独立于世外的“桃花源”……尽管对桃源居民不太好意思,不过为了能让仲兄恢复自由,他不得不动用些手段。
然后发现了一个菱形的“令牌”,正反面刻录着繁复而神秘的纹路。
仅仅看一眼,便好似能将人心神摄取。
傅藏舟轻抚着令牌上的花纹,这熟悉的气息跟钥匙碎片如出一辙……是更加深奥、更见玄妙。
听聂桓说,他不是在死亡一初就有了意识;
始终牵挂着幼弟的下落,执念深重,便是一缕神思凝聚在染上精血的盔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