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忍无可忍压着嗓子低喝了声:“哑巴!!”
哑巴“嗷嗷”地笑,被“凶了”也不在意,蹦蹦跶跶地跑到小池边耍玩去了。
傅藏舟:“……”
罢了。他一个成熟男人,跟个不懂事的傻子计较个傻。
瞄到掌心蠕动的东西,头皮发麻,正打算甩开。
忽是眼珠子一转。
探头看了看忙着犁地的男人,发现对方没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便是一溜烟儿跑去跟前。
“桢哥伸手——”
宿桢毫无防备,松了持犁的一只手,接过少年神秘兮兮“送”给他的东西。
低目一看……
“蜒蚰?”
“不是蚰蜒啦!”傅藏舟下意识纠正,“蛞蝓您不认识?”
俗名“鼻涕虫”。
“建安一带称其‘蜒蚰’。”宿桢强调,遂默默捏死了虫子。
傅藏舟微微睁大眼,“恶人先告状”指责起男人:“桢哥好不讲究卫生。这东西多脏啊,您居然直接上手捏?”
说得好像刚刚他没拿在手里一样。
宿桢耐心解释:“此虫于作物有害,吾才将其捏死。”顿了顿,道,“这便洗手。”
宝精最是会看眼色,这头二人话音甫一落下,他已经打了一盆水送给其主子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