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傅老婶叹他不会过日子,自觉分外无辜,他就是个甩手掌柜,对搬家酒花了多少钱一无所知。
刘叔刘婶遵循桢哥的吩咐行事,撒的也是桢哥的钱。
不由得想,这么高调“炫富”,万一有哪个宵小之徒心生不轨,觊觎他家的钱,可如何是好。
他孤家寡人的……哦,有刘叔在,不慌。
念头一闪而过,完全无厘头。
便是没刘叔作“保安”,也不真的怕被人盯上,嫌麻烦罢了。
敛起跟任务不相干的思绪,傅藏舟仔细观察着傅椿一家子,认真听他们说着话,不错过一丝一毫的违和。
然而无论怎么看,就是个平凡而温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寻常农家。
尤其傅椿,不提傅混子的混账事,此人几乎挑不出毛病,爱妻孝母、对弟妹尽心尽责,简直集好儿子、好丈夫与好兄长与一身的完美存在。
至于傅椿家其他人,普普通通,跟杏花里的淳朴村民们也没大区别。
奇了怪了。
傅藏舟不禁嘀咕,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或说,是他钻了牛角尖?
任务的关键不在傅椿一家?
他默默望向哑巴,哑巴被傅老婶拍了好几下,渐渐安分了,默不吭声地跟在老妪身前身后。
“椿儿啊,”傅老婶端着一碗剩粥,贴心拿勺子喂起了哑巴,嘴上道,“估摸着西头大郎家开席了快,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带着二子、四丫去吃酒吧。”
四丫的二姐羡慕道:“我也想去……”
她老娘在其额头轻敲:“去什么去,老实待在家里,来年就嫁人了,见天在外头撒野,让夫家看到了小心被退亲。”
啊?酒席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