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是一个无功而返的夜晚。
空气沉默地让树上的蝉鸣声无限放大。
沈拂突然道:“那几个女性受害者有没有被抽走血?”
楚睱:“失血过多,但现场留有大量的血迹,不像是被抽走了血。”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俱是静默下来。
沈拂先开口道:“一个人对吸血鬼的幻想满足最直接地体现为血液需求,倘若蔡池对吸血鬼的迷恋已经疯狂,不可能无视这条法则。”
短暂的沉默过去,楚睱瞳孔里的光泽有些吓人,冷冷道:“他和离婚的前妻还有一个女儿。”
一个可怕的想法陡然在沈拂心中滋生。
比起有烟瘾的女子,一个孩子的血显然更有诱惑力。
以防万一,楚睱先打了个电话报备,接着对沈拂道:“我从阳台翻进去,你在门口接应。”
沈拂皱眉:“不等其他人?”
楚睱沉声道:“涉及到孩子,多一分钟都有危险。”
尽管这个结论有些荒谬,但一个人真要丧心病狂,对自己亲人下手的不是没有可能。
沈拂挪了个地方,守在楼门口,大约过了五分钟,有东西摔烂的声音传来,响动十分大,像是被狠狠砸出去时发出。
下一刻,一声枪响划破黑暗。
沈拂拳头下意识地握住,不是出任务,即便是楚睱,平时也不可能随意配枪。
那这声枪响从何而来?
两道身影从楼上跌落,楚睱抱着小女孩在草坪上打了个滚儿,流血不止。
沈拂按耐住没有立刻冲出去,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狠狠对着跑出来的人反肘一击,确定人昏过去后又补了一脚,才拾起枪跑到楚睱身边,检查他的伤势。
原本就受了枪伤,再从楼上摔下来,楚睱的出血量十分惊人。
他的声音十分虚弱:“运气不太好。”
谁能想到一个烟酒行的老板居然会非法持有枪支。
被他护在怀里的小女孩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处于昏迷状态。
楚睱:“我有个弟弟……”
沈拂叫了救护车,打断他交代遗言:“你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