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刺破桃花蕊……”
萧燃身体一僵。
沈拂忍不住道:“我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你继续,不用理会。”
对方再往前进一些,沈拂因为痛感微微蹙眉,“一枝梨花压海棠……”
萧燃仿佛有些气懵了,低下头以吻封唇,以此停止他的吟诗作对。
盖着一床柔软的床被,原本该是相拥而眠的时刻,殿门外突然响起人声。
沈拂叹了口气,穿好衣服,走出去,身体有些酸痛,但对练武之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小太监语气带着一丝焦急:“殿下,三皇子刚刚去了。”
沈拂微微一怔,再抬头看天,太阳即将完全落下,只留最后一点残红,忍不住喃喃道:“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小太监还在等他发话,沈拂略一沉吟,睫毛因为接触到外面的寒气凝上一层薄薄的冰花:“备轿。”
三皇子府邸聚集了不少人,见到沈拂整齐地行礼。
其中一位女子格外醒目,一身白色长裙,仿佛已经与这冰天雪地相融,她远远朝着沈拂盈盈一拜。
沈拂走近:“节哀。”
女子又行了一礼,却没有开口。
再过一个多月,便是开年,宫中近日丧事却是不少,三皇子病逝,皇后又重疾缠身。
沈拂去和安妃请安时后者暗示性地点明皇后的病是皇帝暗中叫人下的手。
“宫里的御医是不可能看好她了。”安妃这些日子妆容反而愈发艳丽:“进了宫,都是姐妹,本宫每日都会去看望皇后娘娘。”
沈拂抿唇笑了笑,恐怕安妃再去‘好心’看望几次,皇后就离气死也不远了。
“本宫若是没有猜错,陛下近来便会重新立太子。”安妃轻声道:“皇宫里最近晦气事太多,总要找点事精神一下。”
都在意料之中,沈拂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安妃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太子和三皇子是陛下曾经最得意的两个孩子,本宫能感觉到他近日心灰意冷,最多再过两年,这天下之主的位置就会落在你身上。”
沈拂主动提起子嗣问题,安妃眸光微动:“你准备如何做?”
沈拂直接道:“您来安排就好。”
安妃:“就不想着广纳后宫,子孙后辈坐拥这无限山河?”
沈拂暗忖真要如此迟早会和安妃之间明争暗斗一番,不过这只是微不足道的理由,皇权对沈拂而言完全没有吸引力。
“有人跟我说过,皇帝是天下第一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