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不以为然还是装?我生气地说:“你对她有求必应吗我能理解,可你和她说话的语气不一般了。你和她至少我看到了有身体上的接触,你不让她浮想联翩吗?你不知道应该让自己的行为更规范一些吗?”
老周听我说的是这些,马上轻松地笑了说:“她至少现在是孩子的母亲,我对她所有的关心都是出自于孩子。”
我很严肃地说:“你别打着这个幌子,然后让她误会,我现在明白她为什么要死缠烂打了,就是你这些无意识的举动让她以为你也喜欢她。”
老周阴沉着脸,有些不高兴地说:“苏丽雅都从来没说过这样的重话,我只是拿她当小妹妹,现在她还多了一种身份,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我也没顾忌他的脸色说:“她现在想让你做她的丈夫,你还这样没有一个特别明确的分寸,你觉得她会死心吗?”
老周的脸色继续阴着说:“这不是有你吗?你不是有办法吗?”
我听明白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说:“老周,我知道你对她没有心思,但你的做法真的要注意一些,避免误会不好吗?要是苏丽雅吃起醋来你吃得消吗?”
“她?她会吃我的醋吗?笑话。”老周抬了抬拿车钥匙的手,头也不回地说:“走了,明天早上见。”
我回头拉开门,小凤就站在门后。
“我听见你们说话了?”小凤瞪着大眼睛,有些不高兴地说:“你为什么说他这些呀?我喜欢他对我的关心。”
我赶紧把她推到沙发上,又拿来靠垫放在她身后,又沏了一杯茶。
“我喝饺子汤。”小凤真把自己当成主人了,以为她有了身孕,全世界的人都应该为她服务,原来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姑娘不负存在了。我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进了厨房,回来的时候,她竟然拿着遥控器正在调台,我实在忍不住了,抢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她这才讪讪的,有些挂不住脸说:“要不我给周大哥打电话,我想回去。”一幅小女人的惺惺作态。
周汇生成了她的保护伞,我的火不由腾的一下被点燃,我说:“小凤,你现在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周大哥他是苏丽雅的老公,跟你有一点关系没有?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母亲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周大哥的精子和你苏大姐的卵子,它们都是寄放在你的身体里,你就是一个装孩子的工具,当初我们谈的时候,我就非常明确地告诉过你,你当时也是明白的,对吗?”
想着苏丽雅在另一端,听着她说着这样话,还不得气死,我怎么着也得为她出口气。
小凤端起饺子汤慢慢啜了一口,还把汤里的菜叶吐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我家很少有男人光顾,就算偶尔有,也不会有人吸烟,那烟灰缸就是一摆设,她竟然往里吐东西,我有点恶心,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她做什么都有一些不顺眼。
小凤喝满意了,这才不甘示弱地说:“没有我的肚子,他们的东西就是死物,我不是母亲谁是母亲?”小凤也许真的不太懂这其中的关窍,但我要是不打压她的嚣张气焰,我们的谈话也得按照她的节奏杂乱无章的进行,我说:“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这句话一出口,小凤的表情几乎让我忍无可忍,她马上得意地说:“我知道,苏姐姐还不气得说不出话来?平时都是她高高在上,所有的事都在她的筹划之中。我虽然没后悔做代怀孕母亲的事,但她做的也太……”她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而且也怕暴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于是改口说:“那又怎样?她能告我吗?她自己做的本身也不光明正大,有些东西我在网上查了,至少知道自己的在做什么。”小凤没有把苏丽雅再当成自己的主顾,而是用情敌的眼光来衡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心里排山倒海一般波涛汹涌,但表面上却风平浪静,我微笑着说:“你太自信了,你的苏姐姐是谁?她生气?能让她生气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小凤撇嘴笑了说:“我听周大哥说了,她气得火冒三丈。”
我没等她的得意持续太久的时间说:“我相信你周大哥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他的焦急一定比你苏姐姐厉害。再说了,演戏谁不会?你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她根本不让老周找你对吧?她要是真想找,你们跑得了吗?你周大哥不怕你苏姐姐吗?”我的语气里透着冷静的清醒。
小凤深知周汇生对苏丽雅的敬畏,她上当地问:“她能干什么?我也不想这样,但现在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想……”小凤似在求我,却再无卑微之色,甚至带有一种凛然,这是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气势。
小凤,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女子,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志向。生于贫困家庭的小户人家,但成长的路却是经历过风雨的侵袭。她内心敏感,却拙于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