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君带着胜利的喜悦从南京回来了,她像一只在天空飞翔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曾经追问过她告诉我回来的准确时间,我好去接她。她当时笑着答应我了,但她是回家后才给我来的电话,然后咯咯地笑着说我已经到家了,不麻烦你了。
我说你怎么不够意思啊,我去接你又能怎样呢?你不也接过我吗?
她笑嘻嘻的说咱俩不一样,我是大闲人一个,你不是还要写书吗?而且和我有关系。
我说:“你心情怎么这么好,一趟南京之行收获颇丰啊!”
“不用颇丰,收一个就行,只要我把他收了,人收了心,我就是胜利。”
“这么容易?”我有点不相信,这个男人处心积虑地想要离开她,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收心的。“那你们之间的谈判结果是什么呢?总得制定一些条约不是。”
“是的,他三个月之后就会回来的,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没做。这期间我可以去看他。”
“那可是南京呀,这么遥远。你真的去看?”
“当然。要想得到就得付出,舍得舍得,先舍后得这是老理不听不行。”
我们热热闹闹地说了半天话,然后我转告她说苏丽雅的开业时间和专家讲座的时间,我诚恳地说:“这个讲座你一定要听,对你是会有帮助的。”
她好像有些为难,说:“小申,我真不想去,原来想去也是想给你一个面子,现在我觉得我好了,不想听了。”
我咬着嘴唇儿想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咽下去。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我不是有意冒犯你,你的说法我完全不能同意。你别以为你见到他,你所有的病,所有的心结都打开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病这个东西,是需要一点一点见成效的。你既然想好,无论是跟他于否都要把自己的病打理好,假如有一天他是因为有你有病而离开你呢?你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她一听这话,立刻有些慌了一样说:“有这个可能吗?他一点也不知道我去心理诊所的事,我可没跟他吐露过一个字。”
我故意吓唬她说:“病这个东西是能隐瞒得住吗?我就不信,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没看出你一点的端倪。”
她的声音果然小了下去说:“是的。有好几次他都跟我说,你是不是病了?你这么大张旗鼓的闹腾,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心理疾病?”
我立刻火上浇油地说:“怎么样?他要是知道你真有病,本来跟你的心就不强烈,再因为这些事,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犹豫不决的杨慧君立刻变得爽快起来说:“我答应你去。你能陪我吗?”
我松了一口气,也拓展了对杨慧君人性的认知,只要和那个叫孔蒂的男人有关的事,她都会顺理成章地听取我的意见。
“好,我答应你。咱们一起去应该是周一的下午两点。先听他的讲座后让他帮你治疗好不好?”
“苏院长不也是这方面的专家吗?她的水平不够好?我觉得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