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衷当场报出她知道的几个申城名菜:“话梅小排,水晶虾仁,八宝鸭,红烧鮰鱼。”
翟昰想都不想,直言:“不会。”
“都不会?”曲衷戳他小臂两下,撅起嘴表示不满,“那还说什么基本都会一点,真是大言不惭。”
翟昰停下手里动作,无奈地看过来:“曲衷,有没有可能我的职业是个检察官,不是个厨师。”
“……”
虽然曲衷报的那些菜翟昰一个不会,但是他最终端上来的成果,确实也担得起“基本会一点”这几个字。
曲衷嘴上不承认很好吃,可光盘的实际行动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评价。
本来按照他们说好的,曲衷来他家只是做客,为了吃一顿晚饭,吃完主人就应该送她回去。
可吃完之后,翟昰就一直慢慢吞吞,闪烁其词,尽说些有的没的,反正就是一点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几个小时之后,就变成两人面对面地躺在了一张床上。
房间里暗如丛林,只留了一盏暖色的床头灯。亮度不够照明,却足够旖旎。
翟昰正借着这点光,目不转睛地盯着身旁的人看,一个卸了妆后完全素颜的曲衷。
不施粉黛的她像极了一颗含羞草,只要受到一点外力触碰,就会将枝叶闭合。有种直白的柔弱感,看起来很好rua。
“曲衷。”翟昰忍不住去喊她名字。低沉的嗓音仿佛裹上了一层枫糖浆,变得甜腻腻,黏糊糊的。
“干嘛啊?”曲衷被这样的他搞得好不习惯。
没想到更不习惯的还在后面,他说:
“想亲你。”
“可不可以?”
“……”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不知道坦诚相见地做过多少次了,什么花样没试过。现在正式谈恋爱了,他突然变得有礼有节,真的很奇怪好不好。
曲衷不说话,这让她怎么说啊。说可以,显得她好像很饥渴。说不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
真是的,一个问句把她的脸染得像朵被霜打过的二月花。
气氛静了几秒,翟昰视她默认,毫不犹豫地把嘴唇贴靠了上去。
起初的时候,他只是轻轻地去含吮她的唇瓣,吻地极为克制。直到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舌尖,内心涌出的强烈渴望让他变得不再有耐心,温热的舌头开始在她口腔长驱直入。
他们如两个入室盗窃的行为人,在分泌的唾液和交叉的呼吸里紧紧相缠,心有灵犀地进行一场共同犯罪。
犯罪对象是今夜彼此的真心。
不知吻了多久,二人因缺氧不得不分开。额头相抵时,曲衷感觉到了翟昰的某种变化,并出拇指食指去弹他下巴,逞意地坏笑:“硬了。”
她似抓住了一个铁证,趴到他耳边用气声质问道:“还说没别的意思?嗯?”
他在床上什么样,她会不清楚?搁这装什么正人君子,给谁看啊。
“我……”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让翟昰百口莫辩。或许都这种时候了,再说什么听起来都像是苍白的狡辩。
他下面的那玩意儿越来越大,胀得很难受。
翟昰偏低头,鼻尖抵上她一侧耳朵尖,难耐地发出请求:“帮我。”
曲衷轻笑一声,手移到下面,伸了进去,精准定位他的鸡巴。
尺寸和硬度都很可观。她抬起手腕握紧了,替他上上下下地撸动起来。
她的手软若无骨,又嫩又滑,还没套弄几下,翟昰就开始不受控地低喘。
显然是被弄得很舒服。他的身体逐渐变得放松,手也不自觉地探进曲衷的下衣摆,去揉捏她的酥胸。因为在生理期,她这对乳胀得比以往又大了点,手感好得要命。
他手上逐渐不知轻重,曲衷被揉得溢出一些破碎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交替,迭加,互为和声。
不间断地摩擦了一段时间后,翟昰下面那根鸡巴的温度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肿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这一处供给。曲衷甚至能感觉到,它时而会在她掌心小幅度地颤跳,卑微地像头伺跪在她脚边的小兽,恳求她弄得更卖力些,去满足它的主人。
意乱情迷间,曲衷身体往后退了一点,想去和他对视,未遂。
她停下动作,忍不住问:“闭眼睛做什么?”
“嗯……”翟昰呼吸全乱,哑着声艰辛地吐字:“想象……”
想象他正整根没入她的小穴里,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插她。一下接一下,顶到她最深也最敏感的位置,把她肏到放肆地媚叫。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又和之前的每一次不一样。
因为此时此刻,他是在他家里,他的床上,他的地盘,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这么想着,他张开一手五指,把曲衷的手按回原处。不容拒绝地牵引着,前进后退,继续刚才的动作:“别停……”
曲衷的脸又红了几度,如他所愿,再度开启这种重复的描摹。此间,翟昰灼热的鼻息全部喷洒在她的脸颊,耳后,颈间,把她蒸得浑身燥热。
她不由得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渐渐地,翟昰的呼吸节奏越来越快,落在曲衷手中的鸡巴也跃动得越来越明显。他的脸上全是迷醉的酒色,耳廓也是。
突地一阵强烈的快感袭来,他睁开眼,掌住曲衷的后脑勺,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同时间,他在她掌心毫无保留地射了出来。
一股接一股的白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