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夜晚的灯光让所有的颜色都失真,包括此刻曲衷的表情。翟昰分不清她是否在笑,只知道她所作的回答他并不爱听:“当然……不作数。”
“翟检,合意的要件您忘光了?”
合意之达成:一方要约,一方承诺,禁反言。
“来观正律师事务所找我。地点sg写字楼,3栋22层。”这是曲衷的要约。
他当即挂断电话视为默示拒绝。
所以要约失效,合意未达成。
是他拒绝的她,现在却又跑过来等她。出尔反尔,反反复复,好没有契约精神。
翟昰眉头紧锁,好像陷入了一个无解的题。
不吱声,行。曲衷不想再和他耗下去,转头就要走。才迈出两步,手腕就被身后的人紧紧拉住。
“我后悔了。”他随之而来的声音在黑暗中变得具体,“我后悔了行不行?”
万丽酒店。
一进门,翟昰就急不可耐地倾头找到她的唇。碰到他舌尖的时候,有淡淡的酒甜。是在宣泄某种不良情绪,他上来就吻得极重,犹如一头嗜血的猛兽,曲衷是他的猎物。
禁不住他这么又啃又咬,曲衷身体的防御机制打开,她下意识想逃。可却被翟昰先一步反扣住,他掌住她的腰,一步步地抵着她往里走。
踉跄间,曲衷被按在了墙面上,结结实实的痛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唔”出了声。怕她又逃,翟昰便用双腿画牢,紧紧贴着她。曲衷被他的身体挤压着,避无可避。不是没有尝试过反击,可陷入他肌肤的指尖,对翟昰而言微不足道,反倒让他变得更加兴奋。
翟昰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软,就要站不住了。于是他把她搬到了沙发,坐在他腿上。
暂时分开了这个吻。曲衷的脸已经酡红,她的眼睛变得湿漉漉,像山间刚起的雾,海边未退尽的潮。
翟昰又开始亲她的眼睛,一点点往下去找她的鼻尖,脖颈,最后埋在她胸前的柔软深深地吸气,仿佛在嗅一朵花,声音低哑,似从心尖传来:“在接待室就想这么亲你。”
曲衷被亲得浑身燥热,下面早已是一片水光。情欲催使她胡乱地伸手去解翟昰的扣子和皮带,而翟昰的手同时间也用力扯下了她的裙子,那条他觉得不应该出现在接待室的裙子。
他隔着内裤揉她的阴蒂,湿热的气息蒸在她耳后:“怎么敢在检察院说那种话,你当那是哪里,嗯?”
曲衷已然不太能说得上话来,她虚虚地搭着他的肩,把又大又白的软肉往他的胸前的紧实上蹭。感觉到她下面越来越热,翟昰拨开她内裤的窄缝,找准机会手指顺利地挤了进去。被侵犯的感觉让曲衷下意识地夹紧了他,并搂紧他的脖子,这是她所能依赖的唯一支点。
翟昰开始深深浅浅的抽插,他的手指瘦长,没几下,曲衷就开始求饶:“不…不要了……受不了了……嗯啊……”
可翟昰却变得异常耐心,每次她快要到高潮的时候,他便故意放慢速度,任凭她难耐地哭叫。
这人是拿讯问犯罪嫌疑人那一套来玩弄她了。
果然,翟昰眼中像被穷凶极恶的歹徒纵了一把火,忽然加重了另一只手上揉她乳肉的力度,冷着声音说:“求我,求我就给你。”
曲衷明白是她失策了。她本应想到,他是个检察官,最不喜欢脱离掌控的感觉。他要他的犯罪嫌疑人全部跟着他的证据链,落入他的陷阱,供认不讳,接受指控。
“啊啊……翟…啊……你……你变态……”曲衷扭着身子呜呜咽咽,就是不说出那两个字。
负隅顽抗的犯罪嫌疑人翟昰遇到不止一个,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开口。
他索性将穴里的两根手指直接抽出来一根,瞬时巨大的空虚感袭来,曲衷微张着嘴难受得要死。
想被填满,想高潮,想要他……
“求你……呜呜呜求求你……”意志在这一刻分崩离析,曲衷挠着他后背,猫一样嘤咛着说出他想听的话。
翟昰把她抱到了床上,不紧不慢地把她的内裤脱下。耻毛被淫水浸湿,她张着腿,如刀俎上的鱼肉,他为刀俎。
再也忍耐不住,翟昰掏出了早已硬挺的鸡巴。随即打开旁边的抽屉,又重重地合上。
男人用嘴撕开套的样子让曲衷兴奋到牙齿都在打架,她难以自持地握住他的粗长,向它的主人发出了新的要约:“插进来……”
翟昰一个深入,瞬间撑满了她的甬道。
“嗯……”进入的那一刻,两人都忍不住喘了起来。
“曲律师,你的逼好紧,夹得我好舒服……”翟昰挺着腰发出直白的喟叹,与地铁上那个克己守礼的乘客,接待室里不怒自威的公诉人,判若两人。
所有的清规戒律在这一晚被打破,像久旱逢甘霖,申城飘大雪。曲衷在他身下被肏得尖叫连连,他就俯身含住她的唇,封住她所有的嘤咛。
他们一如毫和墨,书写着磅礴的篇章;又似琴和弦,奏出激昂的乐曲。最后,曲衷在一种近乎失重的眩晕里颤抖了好久,他又何尝不是。
等曲衷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终于找回一点力气时,她翁声问他,嗓音有不可思议的娇甜:“你名字第二个字怎么读啊?”
“shi,”翟昰要被她气笑了,他惩戒地掐了一下她的腰,“你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人上床?”
呵,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曲衷抬手掐住他下巴,冷哼一声:“怎么?你还不是就知道了个我的名字就和我上床了?”
谁比谁高贵啊。
妈的,翟昰看清了,这女的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嘴硬的结果就是,翟昰又开始干她。这一晚上几乎把能想到的姿势试了个遍,曲衷已经记不清被插到强制高潮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