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毓川走上楼时,她已经坐在电脑前谷歌完了。
费拉拉,基金会,参赞等等,全都是真的。
费拉拉自己的作品有价无市,根本不拿出来卖,而能被她看上的“门徒”也都会声名鹊起。
除了分开,人生似乎别无他法了。
冷毓川站到她身边,她转身摸了摸他膝盖,瓮声瓮气地自我安慰,也安慰他道:“你运气多好呀,这要是再早一点儿,你腿还没好,想去都去不成,现在这个时间点不是正正好?可见老天也是想让你去的。”
她说着便抱住了他,把脑袋埋在他的小腹上。
这一阵子冷毓川终于长了点肉,虽然还是清瘦,但好歹看着气色好了些,人也不像原来那样,摸到哪儿都是骨头了。
她的脸就埋在他这么敏感的地方,蹭来蹭去的,可他居然没有像平时那样,被她一碰就产生无法克制的欲望。
她仰起头来,诚恳无比地说:“两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她这是要等他的意思,他揣摩了一会儿,才终于觉出一丝开心来。
“甜甜……”他低头看着她,第一次在不是做爱的时候这样叫她,可叫完了却又说不出话来。
她刚哭完的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衬着白皙的一张小脸,像颗茸茸的水蜜桃。
看上去这么单纯无害还有点儿傻气的人,怎么就能这么理智的赶他出国?反倒衬得他又冲动又懦弱,特别没出息。
对着这么复杂、又这么完美的唐伊乐,他只觉得自惭形秽。
是啊,他必须得去,必须得把自己修炼成同样优秀的人,才有那么一丁点可能配得上她,否则真的让她养一辈子,给她做一辈子饭吗?
她仰起脸来强忍泪水,装作毫不在意地说:“你……你去吧。我、我放暑假去找你玩儿。那、那个谁,George Eliot说过,Only in the agony of parting, do we look into the depth of love……”
她忽然前所未有地拽起英文来,可见实在是头脑发懵,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可她随口掉个书袋,都是个着名作家,都是句特别应景的话。
“我们只有在分离的痛苦中,才能感受爱情的深度。”
他跪下来抱紧她,心头翻江倒海,喉头也上下翻滚了很多次,哽了许久才轻声说:“那个小鸟很小的大卫像……我等你来了一起去看。”
唐伊乐笑了,眼角却滑过一滴眼泪。
笑是因为他记得她很久之前的玩笑话。
哭是因为去意大利学艺术的人,怎么可能等到几个月以后再去看那么有名的大卫像。
她捡回来一只受伤的鹰,小心翼翼地给他治好了伤,历经千辛万苦养熟了,现在就该放他出去,翱翔天际了。
(非常喜欢看到大家在留言里的讨论哈哈哈~~不过所有的情节和进展作者都已经想好了,存稿也有一些了,大家请肆意讨论,不会影响作者的思路哒,哎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