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紧闭双眼,不理他。
豫王也不恼,在他耳边继续调谑:“你那贴身侍卫整日里鞍前马后,怎么没把你这里也伺候到位?是不敢,还是不行?”
耳郭颈侧的肌肤被话语间吹出的热气激得酥麻颤抖。苏晏知道有些人办事时骚话连篇,性癖恶劣,譬如面前这位不知脸皮为何物的靖北将军,故而压根
不想去认真分辩什么,只咬牙应了句:“你话比活儿多,是不是不行?”
豫王嗤地笑了声,扣住他的腰胯,儿臂粗的阳物撑开穴口,三进两退地往内深入。
苏晏眼前一阵发黑,说不清是痛、是爽,还是别的什么,只觉整个身体都被劈开一条通道,准备迎接汹涌而来的欲潮。
蛟龙在他体内开辟领地,支棱浮凸的龙麟刮擦着内壁,每一下拖曳都点燃起簇簇快感的火苗,来回抽插时快感强烈到吞没神智,而翘起的龙首正正顶在最为敏感的关窍处,更是要了他的命。
身体被尽情开拓,快感被肆意弹拨,像一场痛苦难耐的狂欢,亦是一道极尽欢愉的酷刑,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呻吟从喉间溢出,苏晏死死咬住嘴唇。豫王低头舔吮他的唇齿,诱他张嘴:“叫吧。野地苍茫,不用担心被任何人听见……你叫得越动听,就能越快结束……”
苏晏松了牙关,一声长而宛转的呻吟犹带泣音,旷野静夜中听得分明,旋即又羞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所以是不想早点结束了?那就如你所愿……”豫王腰腹发力,将整根柱身彻底楔入他的体内。
苏晏从腰到腿都在打着颤儿,仿佛情潮欲海间的一叶孤舟,为了不在风浪中翻覆,极力把持着帆与桨。而这片兴风作浪的海,竟还觉得风浪刮得不够大。
豫王吮咬着他的喉结,胯下轻柔抽动,喘息问:“马背狭窄,你我皆不得大动作,如何尽兴?”
苏晏颤声回道:“那就别尽了。”
“陛下待微臣着实残忍,多一点甜头都不肯赏赐。”豫王隔着布料揉捏他的臀肉,“既然你我都动弹不得,那就让能动的动起来好了。”
主人双腿轻夹马腹,训练有素的黑马接收到了指令,停止啃草根,撒开四蹄溜溜达达地小跑起来。
马身起伏,带动着驮负之人上下颠簸,而马背肌肉的每一次贲张与收缩,便如同波浪推送着苏晏的腰臀向后撞击。
被拔出一半的阳物再度狠狠贯穿时,苏晏发出了一声尖叫。豫王就着坐骑奔腾的力道,时轻时重地抽插捣弄,甚至在他颠簸腾空时,扣住腰臀往回按落,让那关窍处反复撞击在粗糙的柱身,直逼得他满脸泪水,尖叫连连。
靖北将军连人带马,把苏监军操弄得死去活来。
而看似游刃有余的将军大人其实也不好过,不仅要控制自己的情欲,以免在这场过于激烈的情事中太早缴械,还要分出点心神来挽缰控马,保护怀中人的同时给予对方最大的快活。他在这大冷天里骑出了满背热汗。
黑马跳过一道深坑落地后,苏晏猛地弓起腰,勾在骑士腰间的双腿彻底失力,仿佛被利箭射中的飞雁,哀鸣着向下坠去。豫王眼疾手快地托住他的肩背捞回来,顿觉两人紧贴的小腹间热流汩汩,湿得一塌糊涂。
豫王勒缰驻马,将迷离失神的苏晏搂在身前,在他脸上细密亲吻。
苏晏长长吐了口气,回魂般咕哝:“我要死了……你拿回去,别硌在我里面……”
豫王哭笑不得:“这才几里地,你就偃旗息鼓了,叫我如何是好?”说着往他体内用力顶了一记,以示自己依然兵强马壮。
苏晏软绵绵地呜咽一声,“将军神勇,在下不敌……不如一同鸣金收兵,改日再战……”
将军果真拔出了依然硬挺的长槊,却并未轻易放过举白旗的对手,将他又翻了个身,往前趴在马颈上。
“抱住马脖子,手抓缰绳,这样才不会滑下去……双腿后曲,脚背向内勾紧我的足踝……对,就这样,我的好乖乖。”
豫王连哄带迫地把苏晏摆出俯趴姿势,正好让衣袍下的两片浑圆臀瓣翘在自己小腹前。穴口已被肉得绵软湿滑,他轻松尽根没入,舒服得头皮发麻,不禁逸出一声忘情的叹息。
苏晏哽咽道:“我这辈子都不想骑马了……”
豫王俯下身,舔咬他汗津津的后颈:“乖,再跑二十里地。”
苏晏用力摇头。
“十里,就十里。”豫王与他讨价还价,“跑完这趟就不跑了。”
苏晏拗不过,无奈应承:“你让马跑慢点……”
豫王低笑:“缰绳可是在你手里呢。”他双脚一夹马腹,力道比之前大了些,同时提醒道,“抱紧——我要提速了。”
苏晏从齿缝里刚挤出两个字:“骗子!”黑骐便奋蹄而起,纵身冲了出去。
后穴里含着一根战龙也似的带刺肉棒,随着马身震荡横冲直撞;前头阳物裹着柔软的羊绒袍子,在皮革马鞍上来回摩擦……苏晏把脸埋在乌黑顺滑的马鬃里,又哭又叫,欲死欲仙,魂驰神荡,兵解飞升。
直至身后蛟龙吐精,他才从九重天阙又飘飘悠悠地落回人间。
豫王如玉山倾倒般,向前压在他背上,哑声道:“清河……你把我三魂七魄都吸干了。”
苏晏死而复生地抽着气:“赖我嘛?我又不是狐狸精,你却是条不折不扣的淫龙!”
“是是,”背上的男人当即顺着他的话说,“你别把龙鞭夹那么紧,否则又要硬了。”
苏晏连忙放松后庭,结果龙鞭是抽出来了,还带出不少白浊,混着清液淅淅沥沥地流了一腿根。
若有人远远看过来,只道冰天雪地间,两人相拥着伏于马背上,却不知层层袍裾覆盖之下是怎样一番销魂荡魄的春景。
黑马依着主人的心意,从慢步到奔驰,从奔驰再到慢步,最后在一片金黄的胡杨林旁停了下来。
苏晏滑下马背,躺在松脆的枯草丛中,浑身散架,脑子一片空白。
豫王解下湿痕斑驳的马鞍,拿去湖边冰水里漂干净后,给黑骐重新披挂上。然后他走过来,躺在苏晏身边。
冬夜很冷,但他们体内犹有情谷欠的余热。
苏晏呼吸深沉,豫王以为他累到睡着,正想抱他上马回营,却听他忽然开口:“将来若是有一日,朝廷收了你的兵权,让你再回京城当个闲散王爷,你会不会奉召?”
豫王皱眉想了想,反问:“回京之后,你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