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一种充满了锋锐的、侵略性的英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势的捕猎者的气息。
看来方好问是真的很有小动物的直觉了。
见到门外捧着罐糖,睁大了眼,显得懵然的小美人,季归鹤收束气势,又从鹰隼变回低调无害的季小鸟,垂眼看着他,轻轻一笑:“岁岁,自己送上门来?”
沈棠还没反驳这句暧昧得过分的话,就被握住臂膀,拽进了屋。
“嘭”的一声,门合上的瞬间,沈棠也被按在了门上。
眼前一暗,嘴唇被沾着水汽的手指按住,轻轻揉弄摩挲,暧昧的气氛像一张蛛网,严丝合缝地将沈棠捕捉其中。
他被按在门上,懵然地看着眸色深深的季归鹤,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小鸟?”
季归鹤缓缓贴近他,温热的手指一路向上,在他眉眼间流连,抵磨眼角的泪痣,片刻,微微一顿,抹开他额间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在上面留下几个细碎的吻,声音里含着沙哑的叹息:“我刚才在浴室里想着你……你就来了。”
沈棠绷紧了肩膀,呼吸微促:“在浴室里想我干什么?”
季归鹤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将头埋在他的颈侧。两人的身体贴近,却被坚硬冰凉的糖罐抵开,始终有着一点距离。
他侧过头,亲昵地在沈棠颈上吻了吻,闷声哑笑,声音性感得不行:“宝贝,一个男人脱光了,想着喜欢的人,还能干什么?”
沈棠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在这暧昧的气氛里,脑子里忽然就一片浆糊,挑不出几分清明。
他的耳根已经红了,还在努力保持平静:“我管你干了什么,送你几颗糖,自己拿,我要回去了。”
带着灼热体温的手掌已经摸到了他的后腰,轻轻揉动,似乎带来股酸麻,几乎让他觉得腰软。手掌上的体温也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侵略过来,仿佛那块皮肤都被灼到了。
季归鹤与他额头相抵,说话时的气息也是灼热的,眸光含笑:“棠棠,我想要这颗糖。”他搂紧了沈棠的腰,“面前这一颗,可以自己拿吗?”
沈棠轻轻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别开眼,冷冷道:“你的绅士风度呢?”
“见到你就没了。”
“你现在特别像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