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淋,被怪物袭击,还要吃狗粮,操蛋的人生让他们太失望,他们需要冷静一下!
“我在北境秘地。”叶杞檀没多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同我来。”
于是叶杞檀带着六个人走了,至于那件宝贝,谁都没提起。
等他们走到场地外时,突然被几个城主派来的人拦下,因为阎罗城主的死亡,其他几个城主不知道宝贝在哪儿,之前宝贝一直是阎罗城主保管,想要宝贝只能自己去找。
然后那人给了沈佩玖一个奇怪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个令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摸上去非常的凉。
“这东西看上去好像天帝教的令牌啊。”南宫翎是除了叶杞檀外,认识东西最多的,她一看那东西就说话了,“只是天帝教的令牌只有天帝教几个嫡系有,而且那几个嫡系的令牌我都看过,不是这样的。”
材质很像,图案也有些相似,但大体上并不一致,所以南宫翎也认不出来。
沈佩玖不在乎的将东西随手收了起来,然后跟着叶杞檀走,她不在乎宝贝,寻找宝贝的初衷是找到叶杞檀,现在叶杞檀出现了,宝贝就不重要了。
用过就扔,沈佩玖这个女人真是现实到令人发指。
“这里足够安全了吧?叶杞檀,咱们也好久不见,你就没有想跟我说的吗?”
骑着马跑出去很远,南宫翎先受不了了,她现在是个普通人,没有灵力支撑,饿的极快。再加上在北境秘地还不能飞,如果路程很长,那她岂不是一直要饿着?
“你事情好多啊。”贺子娴修为低,以前拖后腿的人都是她,现在出来一个被封印的南宫翎,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嘲讽了。
面对贺子娴的嘲讽,南宫翎说不出话来。
你还想一个普通人怎样!我已经非常非常厉害了啊!
叶杞檀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北境秘地的沙漠地区,周围全是沙子,风吹过,无数沙子如同石子般打在人身上。北境秘地的风都极为强劲,沙子也挺大颗。
修者倒是不怕这些,有文气护体,普通的小石子伤不到他们,连南宫翎都不怕。虽说被封印,但南宫翎比普通人要强得多。
这就是修者,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的修者。
修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如此之大,为什么北境秘地的城池中,还能看到普通人呢?而且普通人不在少数。沈佩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不过她没细想,就被叶杞檀吸引了注意力。
叶杞檀停下了,她挥挥手,四道剑影自她身体出去,落在四周,形成了一个小结界,挡住了外头的风沙,也挡住他们的声音与身体。
莫一涵摘下面具,恢复了男儿身,“我们要不要走远一些?”
这个我们,指的是除了叶杞檀沈佩玖外的所有人。
“不必。”叶杞檀摇摇头,“此事我也想同你们说明的。南宫翎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北境秘地。”
她没直接说自己这些时间到底去了哪儿,也没说舜都发生了什么,而是谈起了北境秘地。念及北境秘地藏有许多诡异,在场的人倒都挺感兴趣。
“我是知道,北境秘地原来只是廖无人烟的森林,后来修者门派之间争斗不休,死者众多,怨气冲天,影响了整个修行界的风水,引得灵气四溢,修者难以修炼。”南宫翎直接说出许多修者都不知道的秘闻,“为了恢复修行界,保修者求仙问圣之道,几个大能逆天改命,将怨气封锁在北境秘地附近的一个小村庄。”
“村庄?凡人的村庄?”贺子娴对八卦非常热衷,苏谷雨轻敲了下她额头,让她好好听。
南宫翎点点头,“对,凡人的村庄,准确的说,并不是村庄,而是村民。”
“血脉镇压之术。”莫一涵突然面色阴沉,吐出一个名词。
血脉镇压之术是邪术,每每施展都要用无数人的生命为代价,听到这个词,不光莫一涵脸色阴沉,苏惊蛰和苏谷雨也是心情沉重。
只有什么都不懂的贺子娴还能保持懵懂,沈佩玖专注听故事,身为外来者,她其实也不太懂这个词。
但从名字上看,这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以人之血脉镇压,凡亲属,皆会被怨气缠身而亡。这是整个修行界的罪恶,而且是不能让天下人知晓的罪。”南宫翎说着,嘲讽的微微眯眼,修者和凡人有什么不同?除了实力更为强大外,他们本就没有不同。
“北境秘地的凡人,都是那些人的后代,这么多年,北境秘地藏污纳垢,怨气在那些人的血脉中代代相传,他们必须活到三十岁,若是三十岁之前死亡,就无法吸收体内的怨气。”南宫翎说到这儿,沈佩玖才反应过来,这个术法,是真的可怕。
怨气缠身可不是什么好体验,更别说是身体天生羸弱的凡人,被怨气缠身就等于百病缠身,从出生之时就要受尽病痛折磨,而且这种折磨没法治愈,只会随着年龄的增加愈发的重,硬生生拖到三十岁才能死。
“与其说是血脉镇压,不如说还是灵魂为符,身体为罐,在罐子里以符文压制消磨怨气,我真的很佩服,当初想出这个术法的舜都祖师,他能炼出神丹妙药来,也能想出这等恶毒的术法。”南宫翎看向叶杞檀,“你来此,不是被舜都绑了,而是跟着舜都来的吧?”
“血脉镇压之术,用在那个村庄数千人身上,上千年过去,当初的数千人,如今已经繁衍至万人。可北境秘地的怨气,却越来越多了。”叶杞檀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目的,“舜都祖师当年施法,引得天地气运加身,这气运又到了舜都身上,若是舜都不能消磨怨气,那舜都嫡系早晚会灭绝于咒术。”
“舜都那些弟子果然是舜都自己杀的!那些弟子身上有舜都的气运,他们死了,能暂时平息怨气。”南宫翎说着,看向沈佩玖,得意的扬头,她当初的猜测果然没错。
“舜都的长老可真是丧心病狂,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竟然杀了那么多弟子。”沈佩玖骂了一声,她也杀人,但她做不到将刀挥向自己人。
“不,舜都一些弟子,是我杀的。”叶杞檀平淡的几句话,透露出刺骨的杀意,激的南宫翎背后一凉。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叶杞檀,看叶杞檀这冷淡的模样,怎么也不像屠人师门的恶人。
沈佩玖微微皱眉,“他们做了什么,让师父你无法忍受!”
叶杞檀一愣,没想到沈佩玖会这么说。
“喂,沈佩玖你别这么差别对待好吧?舜都的长老杀人是丧心病狂,叶仙师杀人就是忍无可忍?”莫一涵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叶仙师,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啊?难道他们死在舜都长老手上,会出大问题?”
南宫翎受不了的叹了口气,这几个人她算是看出来了,全被沈佩玖带偏了!一个个的都是差别对待,偏心偏的明目张胆的。
叶杞檀微微抿唇,心底有些暖,“是,那日我同舜都长老打起来,是因为他们想动手劫持我,打败那个长老后我发现,舜都有意重新使用血脉镇压之术,那些弟子,被下了阵眼。”
当初数千村民就能将天大的怨气镇压,是舜都祖师修为高深,精通此法,而且那时的北境秘地也不大,怨气刚刚出现,极易镇压。现在的北境秘地占地广阔,还滋生了妖魔,堕魔的修者和修行界那么多死者的怨气混在一起,舜都长老想要重新使用血脉镇压之术,所需人数是当年舜都祖师的千百倍。
留在舜都的弟子有一大半都被变成了阵眼,他们已经成为大阵的一部分,若是不杀了,一个弟子的血脉亲人不知有多少,血脉镇压之术用出,受害的人会更多。
成为大阵的舜都弟子都是舜都长老们十分信任的弟子,因为想要融入阵眼,需要的时间很长,那些弟子帮着长老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以至于叶杞檀杀了那么多人,身上都没有多少恶障。
“也就是说,除了舜都嫡系弟子外,舜都长老在舜都的所有弟子身上,都下了阵眼?”贺子娴听到现在终于弄明白了,她吓得脸色苍白,那是几十万人啊,舜都长老心可真够狠的。
“不是所有,只是一部分,十万多。”叶杞檀想起那个晚上,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人也下了杀手,舜都长老内部也有分歧,有人想要救舜都嫡系和舜都传承,有人觉得这么做有损阴德,于是痛下杀手。
十万多人,就这么死了?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个数字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叶杞檀那天晚上到底杀了多少人?沈佩玖想起叶杞檀那一剑,那一剑劈开天地,和之前她看过的叶杞檀的剑并不一样。那是更为恐怖的另一个世界。
叶杞檀不愿多谈那天晚上,“我跟着舜都长老入北境秘地后,发现他们并没有落脚,而是将挟持的一些外门弟子扔到了北境秘地的各个地方,然后他们消失了。”
正是因为舜都那些人消失了,叶杞檀才会想着重新查线索,回到了舜都长老们的第一站白玉城,也是那时,她看到了沈佩玖。
然后这一路除了探查线索外,就是跟着沈佩玖他们了。
“消失了?他们入北境秘地肯定是有目的的,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跟丢了呢?”南宫翎不敢置信的看着叶杞檀,她怀疑叶杞檀在骗她。
别看叶杞檀表面很正经,南宫翎和叶杞檀打过几次交道,叶杞檀这个人狡猾的很,说谎话从来不打草稿,张嘴就来。
“信不信由你,我说到这里,你便离开吧。”叶杞檀扬手一剑,剑光闪过,南宫翎手上的红绳突然断裂,“回去同你师父说一声,北境秘地这边很危险,莫要再派人来了。”
南宫翎裙角无风自飘,那是她的灵力波动,她看了眼叶杞檀,衡量了下目前的状况。
就算她恢复了灵力,她还是打不过叶杞檀和沈佩玖,这次来北境秘地并非毫无收获,至少她知道了舜都的真正秘密。
至于那个宝贝,落在沈佩玖手里和落在叶杞檀手里有什么区别?落在叶杞檀手里的东西,谁都别想要回来了。看来她太上派的宝贝,这辈子是回不到太上派咯。
“沈佩玖,多谢你此番搭救,不管你如何想我,我还是要谢谢你。还有,你男装时穿嫁衣,当真是俊朗极了,是我见过最合心意的郎君。”南宫翎露齿一笑,随后身影化作一道轻烟不见了。
“在北境秘地不是不能飞吗?她是怎么做到的!”贺子娴惊讶的很。
“不能飞,但是可以使用法器,这是逃命的法子,谁知道其中有何奥妙。”苏谷雨笑了笑,看向满脸涨红十分尴尬的沈佩玖,还有微微眯眼,即使冰着脸也能看出不爽的叶杞檀。
南宫翎若是不跑,下一秒就要面对女女混合双打了。
“师父,那个嫁衣的事……我不是自愿的!我只是想看看那阎罗城主安的什么鬼心思罢了!”沈佩玖不知道为什么,当初穿着嫁衣和南宫翎入洞房的时候,她可理直气壮了,而且还特别嚣张。现在面对叶杞檀,她浑身上下都发虚,恨不得跪在地上以表清白。
“何必同我解释?你自有你的想法。”叶杞檀态度似乎一如既往,但那微微泄露的杀气,告诉所有人她心情并不好。
沈佩玖看向莫一涵,让他赶紧想个办法,这家伙最是擅长哄人了!
莫一涵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叶仙师是普通人吗?要是惹了这位不高兴,到时候一剑砍过来,他就被劈成两半了!莫一涵现在还能想起擂台上那深不见底的裂缝,还有在叶杞檀剑下毫无反手之力的阎罗城主。
苏谷雨拉着贺子娴跑到一边讨论当初被舜都长老挟持的过程,希望能从过程中找到有用的信息,沈佩玖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躲麻烦,不想帮忙。
沈佩玖的视线最后飘到了苏惊蛰脸上,苏惊蛰一张冷脸比叶杞檀还像面瘫。
算了,这个也是不靠谱的。
“师父!您放心吧,在我眼中您才是最漂亮的新娘子,除了您之外,我谁都不会娶的!要是师父您还觉得不高兴,那咱们现在就去拜堂成亲入洞房,把流程全走一遍!我和南宫翎入洞房的时候,是戴着面具的,她才不是我娶得人!”
何为越描越黑,就是这样。
莫一涵都快看到叶杞檀额角的青筋爆出来了,沈佩玖虽然说的话情真意切,但实际上是句句踩雷啊。莫一涵觉得,自己老婆要是敢这么说话,他铁定要和离,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俗语说,什么锅配什么盖,沈佩玖和叶杞檀这两人,其实性子很不一样。沈佩玖是个聪明人,平日里爱装成委婉的模样,说话也全是套子,能唬的人找不到北,而叶杞檀则是个直来直往的,她不爱说话,她只爱拿剑交流。
对待沈佩玖,叶杞檀从来不会直言自己的喜怒,因为沈佩玖会看出来。
对待叶杞檀,沈佩玖从来不会掩盖内心的想法,因为叶杞檀听到什么,她就会信什么。
于是在莫一涵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叶杞檀面色变得柔和许多,还骂了沈佩玖一句,“你这呆子,莫非是傻了?我是你师父,哪儿有徒弟娶师父的?”
“你娶我也行啊!”沈佩玖笑的灿烂。
听听,听听!这是师徒之间的对话吗?莫一涵回身看向贺子娴和苏谷雨,这两人还在严肃的讨论,贺子娴看苏谷雨时一脸孺慕之情,像是在看自己的父亲。
真正的师徒就是父女组合啊!
而沈佩玖和叶杞檀呢?
莫一涵都不需要看她们,只是站在这里,他就能闻到,那扑面而来的恋爱恶臭味。
苏惊蛰拍拍莫一涵的肩膀,抱紧了自己的剑。
在场所有人都是成双成对,苏惊蛰都有自己的剑,只有莫一涵自己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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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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