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出手凶狠,而男子也并不弱,可以说,观看的时候,徐福甚至觉得男子还是游刃有余的。
看来乌雅打不过他啊。
乌雅突然提起气,嗓子里发出了尖锐的呼声。
徐福猜测,那应当是他召唤下属的特殊方法,乌雅想要借助他们铲除族中叛乱,但乌雅也绝不可能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他怎么会不提前准备好援兵呢?当出了意外,实在干不掉男子的时候,他应当便会祭出自己的援兵。
而男子这时候笑了笑,道:“你开始急了?”“听,那是子路的吼声,他会杀了这些秦人,他们一死,你便再也没有了投秦的机会。乌雅,你还有何处可以倚靠呢?”
男子说完,便轻轻松松地将乌雅拘在了怀中,乌雅反手一插,短剑正好插进男子的肩膀,而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依旧笑兮兮地指着下面的大坑,“不妙啊,我们的神灵要出来猎食了呢。”
乌雅咬紧了牙,反手要将短剑抽出来,但是男子钳制着他,让他动也动不得。
徐福坐在坑底倒是出奇的安心。
哪怕他知道乌雅半点也指望不上。
那头熊从洞里彻底出来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两巴掌,先将准备宰了它的人挥开,但谁都没想到,熊在出来后,直接摔了个大马趴,笨重的身子,直直摔倒下去,徐福感觉坑底都跟着震了震。
胡亥小声说:“它好蠢。”
徐福看了看那头熊,也觉得它有点蠢。
而且徐福发觉,那头熊,似乎没有要攻击他们的意思。
这代表熊将他们判定为不能惹的敌人了?
徐福低声道:“阿政,回来。”
嬴政虽有不解,但还是回来了,阿庆两人当然不敢擅自回来,哪怕今日他们将命赔在这里,也定要好生守卫住。
“它不会攻击我们。”徐福出声道。
胡亥小声说:“它要是攻击我们,我就把蛇叫来。”
“你怎么叫?”徐福揉了一把胡亥的头。
“像乌云那样啊。”
徐福与嬴政对视一眼,最后目光重新落到胡亥的身上。这么聪慧吗?只看一看别人怎么做,他就会了?
胡亥指着熊的方向道:“它爬起来了。”
徐福心底微微有些紧张。
作为一个算命的方士,虽然他知道今日定然不会出事,但他总归担心会有变故,总担心自己判断失误。
熊站起来之后,颤巍巍地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嬴政看了一眼,道:“它又要摔跤。”
“它好像走得不稳。”胡亥也低声道。
话音刚落,那熊突然就朝着他们这边跪了下来,而且是整头熊都匍匐在了地面上,仿佛是在朝拜一样,这一幕看起来很好笑。
但是坑外的越族人,谁也笑不出来。
那名男子都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他伸手抬起了乌雅的下巴,低声道:“他们到底什么来头?”
乌雅没说话,他也皱起了眉,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幕出现。
此时坑边的人,发觉到他们怀中的蛇鼓噪难安了起来,像是下一刻便忍不住要脱离而走。越族人有些紧张了。
此时有些人大呼小叫地跑了过来。
他们用越族话喊道:“虺在往外逃!他们都在不安地逃……”
虺?
他们说的便应当是蛇吧!
徐福也没想到,恰好赶在这个时候见效了。
越族中人,顿时人心惶惶,他们畏惧地看向坑底的徐福一行人,有人忍不住问男子:“他们是谁?”
“为什么神灵会向他们朝拜?”
“虺会逃走,难道是因为我们触怒了神灵吗的?”
“我们不应该如此对待他们吗?”
越族人慌乱了起来,他们都齐齐看向了男子和乌雅,这时候只有他们的指引,才能令众人安心。
男子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还不能动他们了。”
乌雅咬着牙厉声道:“那不快令人将他们带出来?”
“不如再看一会儿?”男子丝毫都未将眼前的困境放在心上。
“还看什么看!”乌雅咬牙咬得更厉害了。
这时候其他越族人也陆续赶来了。
当他们见到坑底的异象时,个个都瞪大了眼,“那是什么?”“他是谁?”“为什么我们的神灵会屈服于他?”
众人面上神色惊恐万分。
他们对神灵的信仰越深,此刻就越发恐惧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