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已经是前世了!”雪晴用力的抱着他,试图给他一些安慰和力量。
“夫人不用这样,对这个,我真不觉得有什么好伤感!”俞振霄呵呵一笑,洒脱的道:“前世我最大的幸福是遇上了你、有幸与你做了夫妻,最不幸的是说好的白首偕老,说好的要欺负压榨我一辈子,却早早的离我而去,至于别的……我不曾得到,自然也不会失落伤心!而今生……我回来的早,什么都没有错过,一步一步,顺顺利利的走到了现在的位置,权势、财富、名望尽在手中,只剩将你娶进门,与我共享着一切了!”
“你以为你用这种轻松的口气,我就会以为你如今得来的一切都不费气力了?”雪晴给了他一个白眼,道:“就算因为有前世,能够知道旁人不知道的隐秘,预知很多还未发生的事情,但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更何况还有司马氏在暗中虎视眈眈……资志天之流不就是司马氏弄出来与你争夺一切的吗?咦,你方才说俞教主前世有个骗得俞欢姐姐倾心的弟子,是他吗?”
“不是!”俞振霄肯定地摇头,道:“我六岁离开青州之前,青州一脉便如前世一般销声匿迹,其中不到一半的是改名换姓,有了别的身份,剩下的一半多则是融入了盛京一脉……几年经营下来,当我与义父等人抵达青州,建立安教的时候,他们在司马氏族内已经有了足够的分量,知道司马氏想用上一世用过的手段,给义父塞几个徒弟的时候,我让他们首先把前世那个真正厉害的给否决了……”
“我虽然没与那人打过交道,但从留下来的资料能肯定,那人是个非常厉害的,他要成了义父的徒弟……我未必会输给他,但想要像现在这样,需要的时候让他蹦跶,不需要的时候顺手就能压制是绝对不可能的。”
雪晴喷笑,笑骂道:“听这你话……这些年,资志天没少被你拉处来遛,司马氏也没少被你利用他来打击和谋取好处吧!”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有这么个用处,我凭什么容忍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跶!”俞振霄理直气壮的道:“他们几个虽然没什么真本事,但讨好人的招数倒是一套一套的,把念念和义父被他哄的啊~尤其是最近这几年,我这边忙得晕头转向,难得抽出时间来,他们闲得发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讨好义父和念念上……啧啧~硬是把我这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给比下去了!”
俞振霄也就只是那么一说,但雪晴却马上想到俞欢之前对俞振霄的那些抱怨,想到闵月的那些怨言,她脸色一正,道:“你六月返回青州的路上,就是他让人半路拦截刺杀的吧!”
“对!”俞振霄点点头,却又道:“那件事情是在我掌控之中发生的,若不是为了在义父面前示弱,我肯定连油皮都不会擦破一点的。”
“是吗?”雪晴微微挑眉,一点都不相信俞振霄的话,她觉得这话不过是他说来安抚自己的。不过,她现在不想挑这个错,她凉凉的道:“你都需要故意受伤在俞教主面前示弱、博同情……想必那个时候你们父子之间已经出现了非常大、甚至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和分歧,对吧?”
“夫人……”俞振霄头皮一麻,一脸讨好的看着雪晴,他敢说那个时候他和俞泉岂止是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吗?敢说如果没有心魔幻境、俞泉忽然开窍的话,他晋升先天之后或许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夺了自己手上的权力吗?
“心虚了,对吗?”雪晴咬着牙,从他腿上跳下来,毫不迟疑的就往他身上招呼……
“呀~”怒气上头,雪晴一时间忘了眼前的是从小习武的俞振霄而不是从来没练过武、一身软乎乎赘肉的晏富贵,而俞振霄也忘了自己身上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雪晴这一下,不但没让他感觉到一丝疼痛,还把自己的手给打疼了……
“祖宗,仔细手!”俞振霄心疼的道。
“你敢欺负我!”雪晴气红了眼,想到他可能遭遇某些事情,自己可能连他就是自己的死胖子都不知道就失去他,雪晴心头像燃起了一把火,她红着眼,也不管自己的手会不会疼,咬着牙往俞振霄身上招呼……
“小祖宗!好姑娘!仔细手疼!”俞振霄不敢躲闪却也不敢不躲,躲开了,雪晴打不到人,会恼怒,不躲开,被打得他只觉得被人挠痒痒,她的手却得疼上一阵子……最后,他只能非常有技巧的躲闪——既能让她打到,又不能让她打实在,把她自己给伤到……
这……听到上面的大动静,几步就窜上来的闵秀傻眼,但她武功比俞振霄高明得多,立马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心头一乐,站到一边一边看热闹一边偷笑起来——这会,她对雪晴在俞振霄这里到底算什么,又有了深刻的认识!
闵秀的出现雪晴没发现,俞振霄却不可能错过,他一边小心的应付着气急败坏的雪晴,一边拼命的给闵秀使眼色……
闵秀微微一怔,俞振霄的眼色很奇怪,看不出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是,她忽然福至心灵,抓起插在一旁的鸡毛掸子,塞到雪晴手里,道:“姑娘,仔细手疼,用这个!”
俞振霄心头大松一口气,一边小心的将自己往雪晴手上的鸡毛掸子下送,一边忙中抽闲的给了闵秀一个赞许的眼神,闵秀……
于是,听说俞振霄不但登堂入室,还进了女儿闺房,心里极度不舒服的钟珥和沈月绮,一上楼,就看到了自家柔弱的女儿拿着一把鸡毛掸子,大发雌威的将大名鼎鼎的安教少主打得抱头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