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啊!”俞欢这回信了,这个时候,俞振霄真没有必要继续骗她,她将视线转过去,资志天已经从自己居然被一个丫鬟一掌击飞的打击中清醒过来,主动把露珠接了过去,空出来的地方就只剩瘦骨伶仃的严浅忆,她就那么站在距离这一方大概五六米的位置,一脸茫然的一动不动,看起来颇惨。
俞欢素来嘴硬心软,虽说她对严浅忆没什么好印象。方才还想让俞振霄不理会她的死活,但那是因为她更想救雪晴,而现在,雪晴正依偎在沈月绮身边,低声安慰着她。她微微皱眉,轻声道:“她也怪可怜的,受这无妄之灾……大哥,帮她一把吧!”
“有些人是可怜不得的,不过你既然开了口……”俞振霄冷笑一声,扬声道:“闵月~”
“属下明白!”闵月会意,出列,几步就跨到严浅忆身边,与她跟着一臂的距离,淡淡的道:“严姑娘,请吧!”
“俞振霄呢?让他来!”严浅忆眼底闪着仇恨的光,脸上也带着恼怒,道:“让他给我解释清楚!”
“给脸不要脸!”闵月嗤笑一声,原本反手拿,贴在手臂上的峨眉刺闪着寒光搭到了严浅忆纤细得仿佛一掐就断的脖颈上,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直呼少主之名?有什么资格让我家少主与你解释?资志天说我家少主心仪于你,我家少主就能瞎了眼的看上你了?蠢货!”
峨眉刺传来的寒意让严浅忆打了一个寒蝉,但资志天与她说的那桩桩件件却让她认定俞振霄因为忌惮不敢当众承认,她冷笑道:“既然不是,他为何费尽心机、一步一步设计,让我被送走、被病故,就算严家放出我已病故的消息,他都不曾放松,派人暗中紧盯……如果他对我没有任何企图,他为什么做这些事情?”
严浅忆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嘶吼,她的目光越过闵月,投在俞振霄身上,咬着牙道:“俞振霄,你个敢做不敢当的伪君子!你给我解释清楚!”
解释?俞振霄闪过不屑,扬声道:“澜哥儿,你去看看这女人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欸~”一身小太监打扮的殷宏澜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啪塔啪塔的跑了过去。在殷宏澜靠近之前,闵月拿手帕包住手,飞快的点了严浅忆的穴,将她定住——虽然知道严浅忆和她看起来一般弱质芊芊,可殷宏澜也不但手上没什么功夫,还是个孩子,为了保险起见,将人定住再让他检查比较安全。
“俞大哥,你猜的一点都没错!”殷宏澜的动作很快,他颇有目的性的翻了翻严浅忆的衣角袖口就找出了问题,他大声道:“这女人衣角袖口都撒了剧毒药粉,毒性很强,只要沾上她就得中毒,得不到及时救治,就可能丧命。”
殷宏澜的话让很多人倒吸一口冷气,到这一步,资志天想利用严浅忆来毒害俞振霄的算计很明了了——以严浅忆为饵,俞振霄只要与她靠近,就有可能被她身上携带的毒药放倒,或许不能马上毒死他,但肯定会造成混乱,而他或者他安排的人说不得就能趁着混乱将俞振霄置于死地。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严浅忆,她是同谋还是被蛊惑利用,她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携带这毒药?知不知道那毒药的威力?
“呵呵~资志天,这才是你的目的吧!”俞振霄冷笑连连,道:“还是刚刚那句话,你怎么就不知道用脑子呢?让这么一个连靠近我的机会都没有的女人给我下毒……你是怎么想的啊!”
“俞振霄,你说这话是想否认你想与太子抢女人的事实吗?”在闵月拦下严浅忆,用峨眉刺抵着她的脖颈,毫不客气的斥骂的时候,资志天就知道他想借严浅忆给俞振霄下毒的算计要落空,但他想到的是俞振霄太奸猾、防备心太重,而不是他一开始就错了,严浅忆压根就没有入俞振霄的眼。
下毒的算计落空,但资志天与俞振霄明争暗斗多年,十次要输七八次,输得次数多了,习惯了输得滋味,再输一次也不会让他有多难受——或许这一次输给俞振霄的代价会是他的性命,但他又不是没有过把比性命更宝贵的输掉的经历,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他也就沮丧失落了那么一下就振作起来,抛出一个他认定俞振霄哪怕是因为今日的事情,决定放弃费尽心机算计、被“病故”、可以换个身份成为他的女人的严浅忆,也不可能抹杀他试图和太子杨禹桁抢女人,抢的还是裕正帝亲自指婚、已经有了名份的人。
“事实就是他看不上这位人不美心不善才华普普的严姑娘,否认作甚?”雪晴这会已经安抚好了沈月绮,觉得到自己发声的时候了,就扬声道:“我被你们‘请’过去,见到严姑娘的时候就和你说了,你却偏偏不信……唉,你要是信我的话,那么多的算计又怎么会成了一场笑话闹剧了呢?”
“钟姑娘,从清安园的宴会开始,俞振霄为了破坏严姑娘的指婚,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说他没有企图……”资志天冷笑着故意把话说半截,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吗?你一个小姑娘家,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俞振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