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雪晴微微一怔,怀疑的看着俞欢。
脱口说出那句话之后,俞欢也有些懊悔的,但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依旧很是混沌的她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不乐意的撇撇嘴,道:“妹妹这副样子作甚?我可没乱说话,我娘可生不出俞振霄那么大的年纪的儿子来!”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雪晴没有把话说完就顿住了,微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道:“我一直以为他是姐姐同父异母的兄长。”
同父异母的兄长?俞欢微微一惊,一片混沌的脑子骤然一阵清凉,人也更清醒了些,想到了曾经在安教流传甚嚣的传言,她盯着雪晴,语气中带了些异样的道:“妹妹怎么会这么说?可是有人与你说过那些谣传?”
“谣传?”雪晴一头雾水,皱眉道:“什么谣传?”
“就是俞振霄是我爹爹私生子的谣传啊!”俞欢紧紧的盯着雪晴,道:“没人与妹妹说过这个?”
“谁会与我说这些啊?”雪晴反问一声,道:“安教的人除了姐姐之外,我也就偶尔能见到闵护法……姐姐觉得闵护法会与我说这些?”
“她当然不会说这些!”俞欢撇撇嘴,雪晴的反应让她知道雪晴还真不知道安教的那些事情。她心神微微一松,刚刚清明了几分的脑子又因为放松而逐渐混沌,她略带嘲讽的道:“闵月是什么人?是俞振霄心腹中的心腹,是俞振霄说太阳从西边出来都不用脑子附和的人,她恨不得宣告世人,说俞振霄完美无瑕,都是好的都是对的,又怎么可能与人说俞振霄的谣言呢?可是,没人说妹妹怎么会这么想呢?”
俞欢最后这句话转折的有些生硬。
俞欢如今对闵月的意见很大——自从六月的时候与闵月有过一番争执之后,对她意见不小的但至少面上对她还是毕恭毕敬的闵月对她的态度就变了,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恭敬不说,对她某些命令还听而不闻,甚至还不止一次的与她顶嘴乃至针锋相对……这让俞欢对闵月的意见越来越大,也才会说方才这些埋汰抱怨的话。不过,她好歹还有几分清醒,没有就此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闵月,还记得把话题给扯回来。
“在姐姐与师太见面之前,师太曾与我和我娘说过她当年与令尊的一些旧事,说她当年与令尊发生争执源于她亲眼看到令尊与一女子私会……”雪晴说到这个的时候脸色有些尴尬,她笑笑,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不那么僵硬之后,道:“是我想多了,以为令尊当年一去不返是因为曾经的红粉知己带着亲生骨肉找上门来,才让他抛下父母家族和妻子。”
雪晴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低了很多,显然是担心隔墙有耳——她相信出门去的嫣红应该会小心留意,不让人偷听她和俞欢说话,但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原来是这样啊!”俞欢恍然,甩了甩越来越沉重的脑袋,直接道:“俞振霄不是……他是我爹收的义子……妹妹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义子?”雪晴惊讶的拔高了声音,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吐了吐舌头,道:“我还真没听说这些……事实上在姐姐到青舍之前,我都不知道安教,在姐姐与师太相认之前,我甚至以为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妹妹真是孤陋寡闻!”俞欢埋汰一声,原本城府就不深的她更多了几分洒脱和肆意,道:“俞振霄是我爹收的义子,他是个无父无母不知道自己出身的孤儿,很早就在我爹爹身边了,被我爹爹收为义子之后,就跟着我爹爹姓了俞,名字也是我爹给取的。”
“原来如此!”雪晴一脸恍然,看着俞欢,眼神闪了闪,又问道:“那姐姐方才提的谣传……那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