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入瓮否

第四百二十章 指控(2 / 2)

“这个我就无法理解了!”崔儒林皱眉,道:“崔穆辉是崔正林唯一的儿子,也是这一房唯一的男丁,又怎么可能出现利益冲突呢?难道是你们在盛京做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

崔儒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钟绘静,试图从她的表情和眼神之中发现什么一般!

“妾身母子三人在盛京这段时间,妾身足不出户,小女也鲜少出门,犬子虽然会出去走走,但都是在他的表兄的陪护下去的,就连与外人接触的机会都不多,又怎么可能得罪什么人!”钟绘静当下否认,而后又冷笑一声,道:“不过,妾身相信,如果今日我母子三人横死当场,就算起了火,这船上也一定能找出不少证据用来证明是我们在盛京与人结怨,惨遭报复,才落得惨死的结局的……二十六叔,你说可是?”

猝不及防就被点了名的崔正起眼中的仓皇之色愈浓,脸上则略显得有些夸张的带出了浓浓的惊讶,道:“嫂嫂是在问我?我可……”

“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钟绘静毫不客气地打断崔正起即将出口的否认,冷笑,道:“你不就是得了信儿,过来收拾善后顺便再弄些痕迹,好让人怀疑我们母子是被盛京的什么人毒杀的吗?”

崔正起的心底叫糟,脸上却满是被人冤枉的表情,道:“嫂嫂这又是从何说起,我……”

“你方才不是说辉哥儿写信邀你前来,说有要事相商吗?”钟绘静冷冷的看着崔正起,道:“辉哥儿的信呢?”

“我带着呢!”崔正起一副大松一口气的表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却没有直接递过去,而是略有些迟疑的看着崔儒林。‘

“放心,我不会把信给撕了的!”钟绘静冷笑连连,道:“因为我坚信,辉哥儿绝对没有写过什么信,这信可是证据!”

钟绘静的笃定让崔正起心里泛起了嘀咕,但事到如今却也容不得他退缩了,他上前几步,将信递给钟绘静。钟绘静只看了一眼,就确定这确实是崔穆辉的笔迹,她笑了,带了几分嗜血的意味,道:“儒林少爷,这确实是犬子的笔迹!”

不等崔正起松一口气,钟绘静便继续道:“犬子身边除了小厮田喜之外,并没有什么得力的亲信,而就在您来之前,田喜非常肯定的告诉妾身,犬子没有给任何人写信,包括他!”

“那这封信如何解释?”崔儒林微微挑眉,一脸沉静。

“田喜虽是犬子的贴身小厮,但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片刻不离的在犬子身边侍候……所以这份信是犬子在田喜不知道的时候写的,并通过田喜都不知道的人拿给了他!”钟绘静看着崔正起,道:“犬子年仅十三,既不是惊才绝艳之人,也没有太多经历,就算崔一鸣等人想留他一命,想来也不会太相信他能把一切都处理好,何况他们对犬子并无怜悯之心。所以,如果妾身母子三人如他们所计划的那样,前后中毒身亡,乘坐的船又起了火,那么就需要一个人来收拾善后,顺便‘目光如炬’的从留下来的残骸之中发现各种证据……这个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