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闵月微微一怔之后摇头,道:“这件事情少主没有特别交代,这些事情属下也是在与敬王府的钉子接上线之后,才从他们那里知晓的,而确定杨禹枢确实想要算计姑娘也不过是最近几日的事情。属下倒是写信向少主询问要不要告诉姑娘这件事情,但少主的回信还没有到。”
闵月还真没说假话,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雪晴问了,她还不一定会说,连敬王府那般小心谨慎的地方都安插了两个人进去,管家管得像个筛子一般的钟府还不得安插十个八个进去?她还担心雪晴顺势问钟府有哪些人是俞振霄安插进去的呢?问了,她说不说都为难啊!
“这样啊~”雪晴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想了想,又道:“那两人进敬王府也有好几年了吧,他们可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就如姑娘说的,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当年有一时大意留下的证据,也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无法查证了。”闵月摇摇头,而后抿嘴一笑,道:“不过,他们倒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昨儿让姑娘早早的离开了敬王府。”
这话……雪晴一愣之后就反应过来,道:“昨儿茶水点心里的东西,是他们放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闵月笑着,道:“昨儿给姑娘上的茶水点心之中有四种被下了药,分别是大黄、桃花粉、番泻叶和一味殷小爷用来捉弄人的泻药。大黄和番泻叶都是赵琳琅身边的婆子下的,桃花粉是其中一个易容成了杨禹枢身边的大丫鬟花青而后指使给点心厨师打下手的小厮放的,茶水效果最佳也最快的泻药则是另一个见机行事,放进去的。”
“这……这……”雪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摇头,道:“刘姐姐昨儿可是被害惨了!”
“明知道宴无好宴却还强拉着姑娘过去……不过是吃点儿小苦头,算是便宜她了!”闵月冷哼一声,可不觉得有什么,她甚至还觉得教训的不够。她道:“不过,这件事情倒是让杨禹枢和赵琳琅夫妻又生了些龃龉……赵琳琅看不惯杨禹枢那几个大丫鬟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整治,昨儿凭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把那个叫花青的给收拾了。对了,还有个叫银朱的,她昨儿去了赵琳琅招待宾客的地方。”
“结果呢?”雪晴好奇的问道,花青?银朱?她记得,那是杨禹枢身边最最信任的大丫鬟,除了她们俩之外,还有石绿藤黄,这四个都是宋太后赏的人,前世她可没少和这四个打交道。
“杨禹枢原本是护着花青银朱的,在赵琳琅用杖责她的陪嫁婆子来挤兑他的时候都咬死了相信两人,要护着二人,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何,态度大改,不但将所有的罪名都归在这两人身上,今日还亲自压着两个人上刘家赔罪。”闵月摇摇头,道:“属下估计,赵琳琅极有可能是拿赵家来逼着杨禹枢低头……”
“不会!”雪晴摇摇头,道:“赵琳琅最是个谨慎的人,为了所谓的大局,配合敬王府装病多年,又怎么会做出以娘家的势力来逼杨禹枢低头的事情呢?这种事情会在杨禹枢心里留根刺,有朝一日,不再忌惮她身后的赵家的时候,杨禹枢定然会把这根刺给拔了!”
“难不成还能是杨禹枢主动退让的?”闵月皱眉。
“难说!”雪晴点点头,道:“太后当年亲自为杨禹枢聘娶赵琳琅,图的就是赵琳琅身后的赵家,我相信赵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而这些年,赵家肯定也为敬王府做了很多的事情……或许,昨日刚好得了什么大好消息,让杨禹枢意识到赵家的作用很大,笼络好赵琳琅远比护着两个丫鬟来得重要吧!”
“真是令人心寒,如此做事,又怎么可能真正笼住人心,笼不住人心怎么做大事!”闵月摇头,道:“少主要是知道这事,定然会笑他愚蠢的。”
“杨禹枢确实不是个睿智的,又毒又贪野心又大,还自以为自己的野心掩饰的好……”雪晴摇摇头,她敢肯定,敬王一脉的野心不说是人尽皆知,但起码身居高位要职的人心里都是清楚的。
没有为上一世的自己悲哀,雪晴继续道:“如果如我所猜,杨禹枢是因为好消息而主动软化的话,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因为那意味着就算断定他好幼/女的传闻是赵振兴传出去的,他也不会将赵振兴叫过去问清楚,而后再拷问是谁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