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是想借此事逼死钟绘静吧!”雪晴轻叹一声,分娩的第二天,还没有从刚刚当了母亲的喜悦之中缓过来,就听到这么一个足以让正常人心神俱裂的真相,如果没有足够的毅力和韧性,直接气死也是非常有可能的。罗氏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真相,除了想把钟绘静逼死之外,还能有什么目的呢?
对她来说,钟绘静最大的作用就是以儿媳妇的身份为他们这一房生下能够继承香火,又能继续呆在直系的儿子,但是生了孩子之后,钟绘静就失去了他最大的作用,自然也就可以去死了。
“是的!”闵月点点头,道:“从钟绘静和崔正林的争吵中大概可以判断,罗氏应该很早就对钟绘静起了杀心,如果不是担心生出来的是女儿,担心生了儿子却不够健康,她说不定会在钟绘静分娩的时候动手,让钟绘静直接难产身亡。”
雪晴点点头,却又笑了起来,道:“但钟绘静不但好好的活到了现在,还又生了一个女儿,而这罗氏……崔家的事情我知道的极少,但我猜罗氏坟头的草估计都已经有人高了。
“不错!”闵月点点头,道:“罗氏太低估钟绘静了,想当然的以为她说出真相就能兵不刃血的逼死钟绘静。哪知道钟绘静知道真相之后,虽然大受打击,整个人消沉到了极点,但并没有就此一蹶不起,如罗氏所愿的或者直接暴毙或者毫无求生意志的慢慢死去。再罗氏一再的紧逼之下,她出人意料的暴起,在贴身丫鬟的协助下,将罗氏控制住,然后给罗氏灌了一瓶子毒药。”
“毒药?”雪晴愕然。
“嗯,据说是她压箱底的嫁妆之一。”闵月点头,道:“只是不知道是那毒药本来就没多少效果还是原本要的就是那种效果,罗氏并没有被立刻毒死,而是失去说话和行动的能力,就那么就瘫在了床上,半死不活。”
“她落到那种地步也是自食恶果!”雪晴冷笑一声,道:“这人啊,蠢点没什么,就怕又蠢又毒,既然想要灭口,趁着钟绘静毫无戒备之心,身子又不方便直接用隐晦的方法弄死就是,何必为了图心头痛快来这种逼死人的手段?”
雪晴的话让闵月脖子发凉,而雪晴则问道:“崔一鸣和崔正林呢?可知道他们当年是什么反应?”
“崔一鸣不是很清楚,但崔正林当年似乎是默许了罗氏对钟绘静下手的……姑娘或许也看出来了,钟绘静年纪不小,却依旧任性中带着蛮横不讲理,但事实上她已经很收敛了。在崔家,在只有他们三个的时候钟绘静的脾气更是糟糕到了极点,说出口的话直接能噎死人。”闵月想了想道:“不过,她大多时候都是冲着崔正林去的,朝着崔一鸣发脾气的时候不是很多,而她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崔正林无情无义,谋算着她,害了她一辈子还眼睁睁的看着罗氏对她下毒手。”
这里面的内容好多!雪晴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道:“罗氏在床上瘫了多久才死的?”
“近两年!”闵月轻声道:“对外的说法是久病在床的罗氏听到女儿发生意外的噩耗,一时受不住,一口气没上来就跟着去了,事实应该也是这样。钟绘静心中怨毒极深,但力量却太小,不能对崔一鸣崔正林做什么,便经常拿瘫在床上罗氏出气,对她来说,罗氏活着比死了更能让她发泄心头的怨恨,她应该不会主动弄死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