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皇甫震隆也是满心的无可奈何,身为嫡长子,他肩负着太多的家族期望和职责,相比起来,照顾弟弟妹妹的职责不能说是微乎其微,但起码不能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更不能为了照顾妹妹而将旁的事情都放到一边去。
“我明白!”皇甫悦萼乖巧的点头,道:“长兄身为嫡长子,不知道有多少事情要忙,能送我到盛京,还在盛京停留这么几个月,已经耽搁了很多事情。长兄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小心地不招惹麻烦,给家族和长兄添乱。”
皇甫悦萼嘴上说着明白,心里更明白,但再怎么明白也无法避免满心的苦涩滋味。唉,有什么好矫情的呢?身为皇甫家嫡系嫡长子的他,能亲自送自己到盛京来,还在盛京停留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非常出人意料的了,又怎敢奢求让他继续呆下去呢?
只是,他可曾想过,临走前与拓跋谦耀、王兴宇好好的谈谈,让他们好好地约束那两位,是会让那两个人心有顾忌,收敛一二,还是会让那两个人心中记恨,变本加厉呢?
她不知道她这个一直以来对她都很是亲切,似乎很是关心的长兄是不是还记得,这其实并不是他第一次为她出头,在很久以前还有过一次。
那一次,皇甫悦蔓抢了自己的东西还将自己推倒在地,正好被他撞见,他为自己出头,将皇甫悦蔓恨恨的训斥了一顿。皇甫悦蔓当时向她道歉认错,但是等到他一走,就在父亲面前颠倒黑白哭诉一顿。那一次最后的结果是父亲训斥母亲,说她没有好好教养自己,母亲又羞又怒,将自己叫过去责骂一顿之后,又罚跪两个时辰。
那年,她六岁,两个时辰下来,她的腿差点就废了。
那次之后,她原本的几分心气彻底没了,彻底成了逆来顺受的性子,有这人算计欺负,不敢反抗也不敢告状,因为她知道反抗只会让人欺负得更狠,告状也一样。
“你……”皇甫震隆无奈的吐了一口气,道:“还有钟姑娘等人,她们今日为你出头多少是因为你是皇甫家的姑娘……”
“我知道!”皇甫悦萼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想到了王夏涣说的利用,她的手捏得死死的,指甲戳进手心,手心的疼痛让她心疼的感觉不是那么强烈,她低声道:“我会和她们保持距离的,不会让家族因为我与她们交往过密被认非议的。”
“不,你应该与她们多多来往!”皇甫震隆摇头,轻声道:“我知道王夏涣说了些不好听的话,说钟雪晴等人向你示好是为了拉拢你,以后好利用你……但是,钟雪晴的那句话说的不错,这人得有价值才会让人起了利用的心思。你是皇甫家的姑娘,任何一个与你交往的人都有可能存了拉拢利用的心思,你不能因为担心被人利用就不敢与人来往,那和因噎废食有什么区别?”
“可是万一?”皇甫悦萼的眼睛一亮,眼底带了点点星光。
“就算她们是有所求才和你来往的,只要她们能让你高兴,能像今日一样在你被人欺负的时候护着你,我也希望你和她们多来往。”皇甫震隆认真的道:“她们有什么需要,我不敢说只要皇甫家能做到的就一定相帮,但在我本人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会倾力相助。”
“大哥~”皇甫悦萼一惊,连称呼都变了。
“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嫡亲,我愿意尽我所能的让你高兴快乐。”皇甫悦萼这一声大哥让皇甫震隆满心的感慨,他轻声道:“在我离开盛京之前,我会设宴邀请她们几位,郑重的拜托她们帮我照顾我的妹妹……你不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