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脸,认命了:“行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您是我爹呢,不打赌,您说让我伺候,我也得伺候不是。”
天乾帝称赞了一声:“你有这个觉悟朕很欣慰。”
“您欣慰就好,所以您的私房钱,还可不可以……”萧弘搓了搓手。“商议一下?”
天乾帝看着他微微一笑,提醒:“你输了。”
萧弘讨好地笑起来,厚着脸皮撒娇道:“别啊,您当初也本来就想补贴给儿子的,就当没那么赌呗。”
天乾帝摇头一叹,唤了一声:“英王。”
萧弘正色道:“儿臣在。”
“男人,就该说得到做得到,撒娇耍赖的叫孩子,你十六了。”
“……没一点商量余地?”
“没有。”
“好吧,我知道了,我是个男人,得说到做到,那儿子大方地就不惦记您的私房钱了。”
天乾帝嘴角一抽,没有说话。
萧弘继续说:“那言归正传,这账已经查清,的确少了近二十万两……”他顿了顿,天乾帝打眼看着他,总觉得接下来……
“二十万两啊!”萧弘眼眶含泪,普通一声跪下,仰天长啸,“儿子就是不吃不喝攒着俸禄也得二十年!如此大的巨款,父皇,您得为儿子做主,把我的钱要回来啊!”
果然……
天乾帝抚了抚额,真是不想搭理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
他狐疑地问:“周达没答应还给你?”
萧弘倒是老实,回答道:“答应了,可就只能凑个十万两给我,还有十万估摸着上上下下都已经被花光了。父皇,那可是我的银子,我的!”
知道是你的,不用再强调了。
帝王头疼,瞥了一眼,只见萧弘殷切地望着他,跟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一样。
他知道这臭小子打什么主意,还是对那私房钱不死心,不过天乾帝不想让他这么如意,便道:“那你等等吧,看看能追回来多少,到时候给你补上。”
“只能这样啊?”
“只能这样。”
萧弘无奈地叹口气,“唉,好吧。礼部选了黄道吉日,死催着我离宫。这自立门户,果然不容易。”
天乾帝一笑,看着萧弘一张脸表情变来变去,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简直是个活宝。
他指着这账目,问道:“过来,给朕讲讲你这账是怎么查的,看起来有模有样,听说不过是几个会点算学的书生?”
萧弘闻言嘿嘿一笑,“您总算问了呀,我还当您不稀奇呢,亏的儿子献宝了那么长时间。”
“少做怪模样。”天乾帝斥了一句,“究竟是什么法子?”
萧弘于是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了一番,似拿足了姿态才说:“其实,儿子也不清楚……父皇,您别瞪我呀,我几斤几两您还不知道?想想看也肯定是惜朝安排的呀,是他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每天七个时辰培训出来的团队。”
萧弘在“四”跟“七”上咬重了音,“那种拼命的架势,我呆了一天立刻就逃出来了,所以究竟是怎么样,儿子是真不知道。不过这次查账,我发现一点,总共十二个人,分成两组,分工明确,没日没夜的五天时间后,喏,搞定了。”
见天乾帝依旧皱着眉,他又强调了一下,“儿子没骗您,真的。”
“贺惜朝……”
“是不是特别厉害,父皇,我真得向您好好夸一夸他啊!”萧弘嘚瑟道,“我家惜朝有才学,有谋略,有胆量,有气度,长得又好看,哪儿哪儿我都满意,最重要的是对我还特别好,轮眼光,我甩了弟弟们好几条街呢!”
“他是你的伴读,不对你好对谁好,一生荣辱就系你一人身上,自然对你殚精竭虑。不过弘儿,越是聪明的人,一旦得了权势,你就越要小心。贺惜朝此人,朕担心你将来能不能驾驭地住他。”
天乾帝端的是苦口婆心,萧弘虚心受教,一拍胸脯,放下豪言:“父皇放心吧。”这辈子您儿子被他驾驭住也是一样的,只要他不放开,怎么着都行。
英王要查内务府的账,有人就觉得萧弘简直是太得意了,正等着看好戏,没想到营造司上下集体下了大狱,就连内务府总官周达都被皇上斥责罚俸。
英王,还是那个谁扛上谁倒霉的大皇子,一时间风头无忌。
内务府向来与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营造司,论背后也有各处的影子。
消息传出,后宫中不只一处摔了精美瓷器,告了病谢客。
不过萧弘管不了这些,他正笑眯眯地看着面前二十个大箱子,满眼放着精光。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雪花银啊!
周达笑道:“英王殿下,之前多有得罪,这十万两是下官凑齐归还殿下,另外十万两,是从营造司罪官家中查抄而出,皇上命下官挪过来填补殿下,还请清点入库。”
“好说好说。”萧弘心情好,眼睛都是带着笑的,“还是周大人厉害,一般人可抄不出这么多银子。”
“皇上特地命下官盯梢的,不然殿下这儿不好交代。”
萧弘闻言挑了挑眉道:“下月初一迁府,周大人可别忘了过来喝一杯本王的乔迁宴。”
“殿下不说,下官也要来讨一杯酒水的。”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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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审账就结束了。
接下来干什么呢,自然是时间大法转起来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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