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太子殿下

据理力争(2 / 2)

天乾帝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看着面前的长子,又是头痛又有一丝骄傲。

他说:“徐直乃翰林院院正,翰林院清贵,天下学子向往之,读书人推崇他,你贵为皇子,却以权势压人,是真的犯了大忌。”

“是,儿子知错。”

“士林可压不可欺,他们什么话都敢说,就是朕也不能随意处置读书人,你以后当要谨言慎行。”

萧弘心里微微一动,点头道:“是,儿子谨遵教诲。”

“罚,是一定要罚的,冲你那高高在上这句话,来人,将大皇子杖二十。”

萧弘脸色顿时白了,天乾帝看着他,忽然提议道:“或者让你伴读分担一点,一人一半?”

萧弘立刻摇头,“不,儿子自己领罚。”

护地倒是真牢,天乾帝扬了扬眉,倒是不再不多说什么。

这二十板子是在清正殿正门口打的,侍卫,宫人都看着。

天乾帝看着萧弘趴在长凳上,眉间皱起来,眼里带着不忍,他回过头看了黄公公一眼。

后者小声说:“老奴已经吩咐过了,他们下手有分寸,大皇子回头躺一晚上就能下床走动。”

“他也该涨涨记性。”

二十杖很快就完了,萧弘身体一歪,就从长凳上掉下来,半响都没动弹,似乎痛极了。

天乾帝眼里闪过一道急色,“宣太医。”

“是。”

待看到内侍们纷纷抬起萧弘,送他回景安宫后,天乾帝也转身进了清正殿,那回身的瞬间,黄公公听到他吩咐道:“着人去查查,春节里徐直都见了什么人。”

黄公公顿时躬身应道:“是。”

萧弘又一次在众人瞩目下被抬着回景安宫。

沈嬷嬷和心蕊简直心都要碎了,忙手忙脚地送他到寝殿。

然而当她们将萧弘的裤子脱下来时,却不禁愣了愣。

红自然是红的,可除了红好像也没什么。

二十板子?

“惜朝呢?”气息奄奄的萧弘一扫要死不活,直着脖子到处找他的军师。

“这儿。”萧弘回头一看,只见贺惜朝正伸着食指戳他的屁股蛋儿,还问,“疼吗?”

萧弘额头青筋一跳,差点蹦起来,“当然疼了,二十杖啊,落到屁股上都发出响声的,那么多人看着,你以为真的只是装装样子?”

贺惜朝缩回手,笑眯眯道:“听说执棍刑的人可以根据上面的意思,以看起来同样的力度,同样的响声却能控制伤情等级,你这是……最轻的吧?”

“父皇说不得不打我。”萧弘趴好分享感受,“就是疼,有点辣辣的,跟上一次稍微动一下能死去活来的不一样,我感觉马上就能下床。”

“别,老老实实趴着吧,至少得过个三天才能下来。”

“这么长啊!”

“样子当然得装得像一些,保不定什么时候有人就来看你了。”

“谁会来看我?”萧弘疑惑道。

“你的那些弟弟妹妹不来探望一下吗?上次的《孝经》白抄啦?心里怎么想的是一回事,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的,给皇上展现一下兄友弟恭的同时,顺便来瞧瞧你的惨样,啧啧,想想都开心。”

萧弘:“……”

太医火急火燎地被招到景安宫,面对着那完好无损,红通通的屁股,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医什么。

贺惜朝道:“殿下被打得痛,您看看,是不是有点肿起来了?”

有吗?

“怕是三天都下不了床吧?”

怎么会,现在想下就能下。

“您给开方子吧,冷敷内服这样好得快一些。”

药能乱用乱吃的吗?太医有些凌乱。

可是能在宫里混出个人样的,都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

板子是皇上下令打得,说是二十杖,可这哪是二十杖的伤,没有皇上旨意,没人敢私底下水成这样。

太医心思一转,立刻开了一副去热止痛的外敷药,和固本回元的养身汤药,足足三日的量,够萧弘故弄玄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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