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绘法官似的,表情严肃地听完三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刚才那一句话里包含了神仙、圣贤、绳子、婶子,都是shen\heng的区别,为什么蔺景明就能吐字清晰,跟新闻联播主持人一样。
到了“省会”两个字,就读得跟“沈绘”一样。
蔺景明会不会喜欢他?
这个糟老男人坏得很,故意让他摸不着头脑,还亲他脚腕。
沈绘气鼓鼓地去买了两根红绳,一根挂左手,一根拴脚上。
蔺教授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语气很酸:“这么喜欢,我把这一架子都买下来?”
还有买两根自己戴的?不送他要送给谁?
“我就喜欢。”
两人上午逛完夫子庙,下午又去了秦淮河。
两岸古建筑颇多,街店林立,有一家卖酒的小栈,门口放着几缸女儿红。
沈绘和蔺景明坐在木桌上,小尝了几口琥珀色的酒酿,沈绘忽然问他:“你有没有喝醉过?”
蔺景明摩挲着小巧的酒杯,淡淡道:“没有。”
“我有。”沈绘沾沾自喜。
“什么时候?”蔺景明不经意问。
“高……”沈绘忽然住口,怕高中就喝醉酒说出来被打,“高考之后。”
小二模样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热情邀请他俩试试他们店的“醉酒小屋”。
小屋是一个带点坡度的模拟醉酒体验馆,人一站上去立马天旋地转,东倒西歪,控制不住地往后滑,真大醉一场。
仿佛千年前的古人,在这秦淮河畔,豪爽饮酒,大口吃肉,解衣临风,意态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