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太近,蔺景明被沈绘假发的气味呛到,稍稍往后退了一些,手指一动,竟然在他的粉底上面留了两个指印。
这是涂了多厚一层……蔺景明有些无语,看着沈绘尴尬气恼害怕的样子,居然还有点想笑。
沈绘狡辩:“蔺老师说了,要劳逸结合。”
蔺景明:“你这个逸,就是来跟我相亲?”
沈绘趁蔺景明放开他的空当:“我走错地方了,这就走……”
说完沈绘立马一矮身,从蔺景明胳膊底下溜走,还没走两步,突然脚底一空,被人提着腰,放在了对面的桌位上。
蔺景明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出门向服务员低语两句,随后,服务员拿来三条干净的热毛巾,看见沈绘脸颊上面的指印时瞪大了眼睛。
那个瑟缩地坐在椅子上的小姐刚经历了一场暴力吗?
由于沈绘假发歪了,视觉效果加倍惊骇。
服务员对沈绘使眼色:如果你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睛。
沈绘尴尬地抬手擦了擦脸颊,把粉底涂匀。
服务员:“……”
沈绘看见蔺景明要毛巾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果然,下一刻,一面湿热的棉质布料盖上脸,沈绘被迫卸妆。
一连用了三条,小脸被擦得红扑扑的。
沈绘不敢反抗,仿佛洗白白待宰的那什么,他想起高中有一次,他骗蔺景明在家养病,跟黄毛去老远的地方飙车。他和黄毛都怕蔺景明,但是黄毛找不到像他这么胆大又带得出去的“女朋友”,他俩一合计,换了个蔺景明绝对看不见的地方……这件事证明了世界上没有绝对。
那天回来之后,沈绘发现他家门被拆了,桌上放着一盒药。这拆门的力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蔺景明带着退热药在门外久呼不应,情急之下采取了拆门的手段,结果小孩根本不在家。
沈绘随着蔺景明的擦拭,脑袋乖巧地往左偏,往右偏,像一只精致的提线木偶。沈绘记得他当时彻骨生寒,怎么处理的?好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