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没说话。
宋思年也不催促,索性又换了个问题——
“你之前说过,这手链是有人送给你的,还说担心年久风化才刻了符阵——说明这手链已经有好几百年的来头了吧?”
谢忱仍旧不开口,只沉着一双黢黑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宋思年。
宋思年被盯得莫名有点心虚,扭开头咳了两声。
“之前说它廉价是我不对……这东西看起来有些玄妙,我之前以为只是普通石头,走眼了——所以,这到底是谁送给你的?”
老树低低地哀叫了声,咕哝着说:“主人,您这转折太突兀了,前面白铺垫那么多,一点都不委婉。”
宋思年:“……是吗?”他心虚地看了一眼谢忱,没心没肺的,“咳,那什么,套话这方面我没经验,你多多包涵。”
阴谋阳谋用到了这份上,谢忱自然没法说什么的。而事实上,原本他也不介意面前这人的任何脾气和任性。
只是……
谢忱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串。
宋思年察言观色,“怎么?不方便说?”
没等谢忱回答,宋思年耸耸肩,“理解理解,都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家伙了嘛,谁还没有点不可告人的前尘往事呢?”
尽管话说得大度,但青年眸子里转得飞快的情绪显然不是这样表达的。
谢忱沉默须臾,莫名地低笑了声。
原本就有些不忿的宋思年一听更是着恼,“……你笑什么?”
而男人缓抬了眼,瞳子里黑黢黢的。
没什么征兆的,他蓦然向前俯身,将猝不及防的青年逼到了凹陷的石门墙棱中间。
约莫一米宽的石门凹陷,刚巧能容纳两人稍稍错开的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