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轮岗小哥进了保安岗里打电话,宋思年脸上惊喜的情绪淡去了。
一个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在耳边叹气:“主人,您可真是老奸巨猾啊。”
宋思年:“——?”
他伸手摸上绿芽芽,面带微笑,“我给你个改口的机会。”
“……”
被温柔“爱抚”的老树哆嗦了下,谄媚地笑:“我说您真是足智多谋啊!难怪一早就潜入教务处拿了那么张代课表单,原来是要这么用,我看他们就算要检查表单或者打电话给那个谢顾问询问,您也完全不需要担心——料敌于先,实在太高了!”
“差不多吹吹就行了。”宋思年满意地把手从绿芽芽上面拿开。
老树松了口气,“不过您之后准备怎么做?我看这谢顾问,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想让他配合,恐怕更难。”
宋思年唇一勾。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个杀手锏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
然后青年手环上的绿芽芽蓦地抖动起来——
“主人您是要用那蛊惑术?……那太危险了!万一反噬自身,得不偿失!”
宋思年却不以为意,声音也懒洋洋的。“反什么噬?我那天上讲台就趁机探查过了,那个男人虽然一身至阳气息诡异的很,但身上确实没有半点灵力波动。”
“可万一他是掩藏了自身气息呢?”
“如果是自行遮掩,想隐瞒得过我,那他的灵力至少得比我的鬼力更为磅礴,且差距极大才有可能让我全无察觉——你觉得可能?”
“……”
老树沉默下来。
它活了几百年。论鬼力或者灵力方面,别说是超过宋思年一大截,即便是勉强能跟宋思年比肩的,它也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