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鬼应了一声,转头飘在前面。
看着那条背影儿,宋思年揉揉下颌,没精打采的。
“看起来像情杀啊,多半是遇上了负心寡义的女人。你说呢,老树?”
“也不一定,主人。”
“嗯?你看不像情杀?”
“不,我看不一定是女人。”
“…………”
飘远了,宋思年抬头看了眼老树的树冠,“你跟不跟?”
老树没说话,晃下一根细细的小树条来,上面还长着个浅绿色的芽儿。
“就会装嫩。”宋思年撇撇嘴,把小树条往左手手腕上一搭。
若是有人此时往这个角落看,就会发现那根飘在空中的小树条突然打了个卷,像是缠住了什么,然后慢慢虚化,消失在空气里了。
宋思年满意地看了看手腕上的小树条手环,转头跟上了那个还在几步一趔趄的怨鬼。
有个声音顺着他左手腕往上飘:“主人,您这次去,不如顺便吸点阳气吧——反正会害他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宋思年却没说话,像是没听见,哼着歌儿走远了。
半个小时后,市郊一排矮房外。
一位年纪四五十的阿姨拿着手机颤巍巍地拨出一个电话去:“喂,孩儿他爹,出大事了……咱房里那个租客……他他他……他好像煤气中毒死了!——啥?我进去?我不敢进啊,那味道刺鼻得要命!人肯定不行了,这都快半天没动静了!”
打到一半,她已经紧张得出了一手汗,只得换只手拿电话。
就在这空档,她听见身后“吱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