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章往深里一想,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谣言流传到京外,举国皆传的话……”说不定就会酿成大灾!一旦全国大灾,他的处境何止是焦头烂额,到时候会出什么事,都说不准了。
傅冉沉默了片刻才道:“所以我说他设计地精巧。精巧,毒辣。”
这样的人,不揪出来绝对不能安心。天章问道:“会是谁?”
傅冉摇头:“不知道。只是施展这样的阵法耗损极大。不妨查查最近有哪些术士突然病重得起不来了。”
天章忽然道:“淮阴王最近一直在生病。”
傅冉笑道:“这就由陛下来决定该怎么处置了。我只说我知道的。”
他本来就觉得齐仲暄十全十美到有些可疑,若真是齐仲暄干出这种事情,他一点也不奇怪。
两人又把周围的人怀疑了个遍。毕竟这事情也不一定要亲自出手,只需幕后策划,施法只要能找到高人相助就行。
“孟康怎么样?”
“看上去不甚聪明。”
“我也觉得,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主意,但是……他内人宋君倒是个厉害人。”
“孟家,先怀疑着。”
“嗯。”
“寿安王呢?”
“他都多大年纪了?”
“明年做七十整寿吧?”
“嗯……这么大年纪了……”
“折腾起来也不容易。”
“是这个话。”
“还是先怀疑着吧。”
“嗯,稍微怀疑那么一点点。”
“齐修豫呢?”
“蠢……”
“太蠢……”
“你说他那时候要把儿子抱进来是他自己想的呢,还是谁教唆的?”
“不好说……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主意,就是那时候已经有人行动了。”
“要不就从齐修豫这里下手查一查,或许能查出来……”
两人就这样说了大半晚的话,商定了几件事情。
天一下雨,城中的流言一扫而光。反对得最为激烈的一拨朝臣也被扫了风头。眼见今年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天章开始在朝堂上敲打众人,意思今年要严格考核各个官员的政绩,若是考绩不合格者,就有可能外放。
这一出立刻让许多人夹起尾巴老实了许多,关心什么人即位,那至少是几十年后的事情呢,要是考核砸了,眼下就得倒霉。
因此天章提出更换办公之地,也无人反对,十分顺利。天章的父亲身体不好时候就从自在殿搬走,既有先例,天章办起来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