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不要将当年的陈年旧事翻出来说了!难道是还在怨我不听劝执意入宫?”
当年天章对孟清极一见钟情,欲聘入宫。宋如霖只有他一个儿子,自然十分反对,无奈孟清极自己乐意,孟康也乐见其成,最终还是让孟清极入了宫。
父子两人不欢而散。宋如霖临走时,仍是再三嘱咐孟清极低调,不要徒生是非。
苏辛送宋如霖出去时候,远远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由宫人引着进了偏殿。不由问道:“那位是?”
苏辛连忙答道:“是乔公子,他虽然最近刚晋为公子,又搬去了新住处,但仍常常来给宸君请安。”言下之意,这人是宸君的人,还算知道是谁抬举了他。
宋如霖早听说过乔苍梧,却觉得此人与孟清极的描述不太相同,只淡淡道:“难怪得了陛下的新欢。”
苏辛一怔,把这话记在了心间,却不敢去学给孟清极听。
孟清极心里正烦着,对乔苍梧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冷着张脸,一边翻着字帖一边听乔苍梧说些宫中事情。
“……听说那蛇瑞到了崇玄司之后长得极快,五六日就蜕一次皮。”
“恶心死了。”孟清极对这扫了他脸面的东西毫无好感。
乔苍梧立刻换了个话题:“淮阴王回京了,听说陛下要赐他新府邸。”
孟清极点点头:“这事情我也听说了,看来淮阴王是打算在京中长住了。”他虽然没见过淮阴王齐仲暄,但传闻还是听说过的。风流少俊,谁人不爱?宫内宫外对淮阴王议论太多,已经不新鲜了。
两人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乔苍梧又道:“陛下这两日都歇在了两仪宫,连着两日都与皇后……却没让皇后服用始蛇膏。”
孟清极冷笑一声:“活该。”
就算同样是生不出,想生生不出和皇帝不让生也是不同的!堂堂皇后被宠幸了之后,皇帝却不赐始蛇膏,意思就等于不希望皇后生育,后宫中没有比这更大的羞辱了。
天章倒不是为了羞辱傅冉。或者说,主要不是为了羞辱傅冉。
他虽动过从南禅院回来之后就让傅冉服用始蛇膏的念头,但那只是一时冲动。大婚之前,御医就诊断出傅冉少年时曾用过一段时间的始蛇膏,如今再用需调理好身体才合适。
仔细分析起来,主要还是为了傅冉的身体。
但天章清楚,顺带折损一下了傅冉,确实让他有几分快意。
帐外烛影摇动,帐中一片暖意。
刚刚完事之后,两人都暂时不想起来沐浴,仍是靠在一起。傅冉趴在那里头枕着双臂。天章的手仍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一遍又一遍,从脖子一直摸到背上。
“我……一直都觉得很好。”人被满足了之后,就容易胡言乱语,天章也不能免俗。
傅冉笑了一声:“什么很好?”
“这样……”天章贴过去,吻了吻傅冉的肩头。
“这样……”吻到他的两肩正中。
“还有这样……”将他翻过来,吮吻着傅冉的胸口。
傅冉笑得不停。
天章忽然停住了手。他印象中傅娉婷从来没有大笑过,甚至连开心的笑都没有。
如果傅娉婷笑起来,难道就是这样的?
天章能确定傅家隐瞒了什么,也猜到了内情定然与傅冉,娉婷都紧密相关。但他甚至不敢仔细想,不敢大胆地猜。
因为傅娉婷是完美的。
傅冉停住了笑,看着脸色渐渐变了的天章:“陛下,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