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他绝对不简单,我就要他。”
老天狗总算是说话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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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拿着转头在发抖,只是短暂的几秒之后,那些村民彻底被激怒了上前按住他们就往死里打。
太多的人了,那一只只手拉扯他们,按倒他们,他们想不伤人还手根本不可能……
谢明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被几个人一棍子抡在膝盖上摔倒在地,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咕噜了一下一起倒在了路边,像是路边能被人一脚踩死的老鼠。
谢明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人按在了地上,他看见打红眼的村长朝小女孩冲过去,拎着带血的棍子骂道:“老子早该打死你这个丧门星!”
一棍子朝那小女孩砸了下去。
“咚”的一声闷响,那小女孩满脸鲜血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发出最后的喘息,“不是我的错……”
一棍子再次抡下来,砸在她的身上,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地上,溅在想冲过去救小女孩的孔令裤子上,他和孔令在那一刻毛骨悚然,半点声音也发出来。
孔令被背后的人打倒在地,跪在地上看着死不瞑目的小女孩,她背后刚好就是她姥姥的家门,大门开着,院子里亮着微弱灯光,在那屋门口放着一个老棉被裹着的躺椅,躺椅上躺着一个死掉的傻子,躺椅像是被风推动一般“嘎吱嘎吱”的晃了起来……
似乎起了大雾,将整个夜笼罩住,所有人都变的模糊不清,只有那个死在他眼前的小女孩忽然眨了眨被鲜血染红的眼睛,嘴唇轻轻开合发出声音:“不是我的错。”
雾气忽然之间如同烟雾一般将所有人盖住,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见无数的惨叫声和叫喊声,他们叫喊着:杀人了,鬼杀人了,快、快往山神庙跑……
无数的脚踩在谢明身上,他知道,完了,村子完了,他们也完了……可明明这才是第二天,为什么提前了?为什么?是因为他们的错误吗?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浓雾之中忽然有慌乱的村民甩下来一把镰刀,勾住他的脖子,猛地一下割断了他的喉咙。
他冒着血的喉管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血泡声,再次倒回了地上——
忽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声音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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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漆黑之中只听见“滴滴滴,滴滴滴”的声音,那声音耳熟的他顿时响起来是他们房间里挂在墙上的电子挂表报时声,它会在晚上零点报时,“滴滴滴、滴滴滴”……
他猛地睁开了眼,和一双双同样惊恐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他竟然、竟然在之前住的屋子里,而所有的任务者都在,大家或坐或站,全部在零点这一刻和他一样猛然睁开眼睛,回到了这间房间里。
谁也没有发出声音,因为谁也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发生了什么?他们刚刚……不是都死了吗?怎么会忽然又回到了房间里?
墙上的挂表刚好零点零一分。
院子里突然传来非常耳熟的哭声,一个妇人在哭喊着她苦命的樱子,苦命的小外孙……
屋子里所有人都打了个冷战,这声音……这声音不是樱子妈的吗?这些话他们曾经听过了一遍。
夜风“吱呀”一声将窗户推开,他们看见了院子里的景象——
樱子的尸体盖在大棉被下,而院子里站满了人,村里的人,樱子妈在庭院正中间哭着樱子,她身边是下半身不能动的樱子爸和在不停挣扎喊着:“娶媳妇儿!娶媳妇儿!生胖儿子!”的傻子。
村子垂头丧气的坐在台阶上,村里人在安慰他。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脸色苍白,毛骨悚然,坐在窗户下的椅子里的潘潘捂着脸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抖的不成样,“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不是又重新回来了?要再次……死一次?”
院子里此刻正在发生的,可不就是已经发生过的吗?樱子刚死的时候,接下来所有人离开,樱子的尸体不见了,老姚头被掐死在家里,而小女孩站在门口问他们有没有见到她的娃娃……
施恩查看了任务栏,惊悚指数在他们这一场死亡之后已经升到了百分之六十。
果然还是死亡最令人恐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梁敏敏还沉浸在刚刚的死亡之中,她是被那些疯了的村民们趁机占便宜,被推撞在路边的石头上撞死的。
“看看你的系统。”易燃靠墙站着,一脸冷漠的提醒了他们,“时间并没有倒回,现在是你们进入村子的第三天凌晨,而你们全部人已经死亡了一次,任务栏有你们的死亡记录,和新更新的任务。”
众人慌忙去查看任务,果然任务栏里的时间已经是第三天凌晨,而每个人的任务栏里都显示着——死亡记录:王凯旋被锄头砸死。
谢明被慌乱的村民镰刀割断了喉咙。
潘潘被踩踏而死。
除了易燃和施恩,唯独孔令没有死亡记录。
施恩倚在桌子上观察孔令的脸色,他一直处于表情呆滞的状态,像是整个人陷入了地狱之中放弃了挣扎,在看到自己的任务栏时眼睛动了动。
他……没死过吗?
大家将自己更新出来的任务说了出来,所有人都一样,让他们重新判断,阻止屠村,改变他们的死亡结局,逃出村子。
只有孔令的任务依然是原本的任务,他盯着任务半天,怎么回事?只有他没死?为什么?
院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仿佛上一秒人还在院子里哭,这一秒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
村长在屋子里喝酒,尸体在院子里吹风,雾气降下,墙上的挂表突然一下子跳到了村长喝醉的时间点——清晨四点半。
村长的屋子里传来“咚”的一声,他已经喝多了倒在了地上,酒瓶滚落在桌脚。
所有人盯着墙上的挂表。
易燃有些失望的“啧”了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里非常清晰,“你们还要继续在这里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