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谢缚辞听到“死”这个字眼后,脸色大变,极快地冷言制止:“闭嘴,朕不准你再说这个字!”
他眼尾弥漫着红,捧着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的揉着她的嘴唇,呢喃着:“不准说死,朕不准你死,缘缘你不可以死。”
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了。
姜沐璃感觉到他的不安感又忽然涌现。
昏暗的氛围内,使她的心尖也来回颤动,她的掌心不禁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谢瑾澜,你听清楚,我没死,我是被救了后才顺利逃脱的,这三年里我也没有受苦受委屈,我很好的在塘水县生活。”
因为他近乎病态的不安,她只能这样一次次耐心地安抚。
经过她的温声细语,很明显感觉他方才浮起的心绪失神才渐渐转好。
她顿松一口气。
谢缚辞轻颤着呼出气息,黑眸微凛,双手捧起她的脸颊,薄唇便覆了下来。
整整三年未曾这样亲密。
姜沐璃脑子忽然一片空白,没明白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易夺走了她呼吸。
等回过神时,便脑内激灵了一下。
直感觉到舌根发麻,好像不属于自己了,谢缚辞这才恋恋不舍放开了她的舌.尖。
遂还没等她喘口气,他便又用力狠狠含住她的唇,她与他这样来回交缠。
脑内嗡嗡然,感觉天地间都仿佛凝滞了,只剩她和他一样。
她被他不知疲倦地亲吻着。
忽然听到舒舒睡熟的嘤咛声,吓得姜沐璃浑身一抖,用力的推搡,这才与他的嘴唇分开。
她气息不稳倒在他的怀里,暗骂一句:“你怎么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舒舒还在旁边!”
谢缚辞眼里水光浮动,嗓音低沉:“朕实在想你,想到要疯了,只是这样抱着怎么够?”
他抚摸她红润的脸颊:“只有一亲芳泽,切身感受到你的气息,朕才觉得真实。”
姜沐璃喘着气,软了的身躯还没恢复。
便又听那男人幽幽道:“朕现在还想与你敦……”
她脸颊蹭得通红,分不清是气的还是羞的,用力按住他的嘴唇,“不准说了,流.氓!”
谢缚辞轻轻噬咬她的指腹,幽深的眼底带着尚未餍.足的暗.欲:“缘缘,朕真的好想你,每日每夜都在想,想你想到浑身都疼,尤其心口疼得厉害。”
姜沐璃现在晕乎乎的,实在难以抵抗他这汹涌的思念,便只能乖顺地伏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他抱着她掂了掂:“你跟朕回皇宫,朕可以对温家掳走了你的事当做毫不知情,甚至朕会报答他们对你的救命之恩,赐予温家无限的荣耀。”
“朕知晓,倘若当初不是白氏他们将你掳走,或许你可能已经掉下悬崖了,换言之,白氏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姜沐璃听完这席话,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问道:“谢瑾澜,你竟然会这样想……”
按照以前,他的性子应该会把温家人都抓起来威胁她才对?为何还会明白白氏对她的救命之恩?
谢缚辞喉结滚动,仿佛又沉浸在三年前的悲恸中,嗓音嘶哑:“朕不骗你,朕的确恨白氏,恨她将你带走,害得我们一家三口分开了三年,可若不是白氏,兴许,我们失去的便不止这三年了。为了你,朕愿意放下一切怨恨,只为了换来你跟朕回去。”
姜沐璃怔住,一时无法回应。
谢缚辞看她这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心口忽烫,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在想,朕怎么变了。”
“嗯……”她缓缓点头。
他眼里如深渊,低沉道:“因为朕,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
失去了三年,真的够久了。
往后余生,他要她每一天都在他身旁。
“缘缘,跟朕回去,好不好?”
姜沐璃心神恍惚,僵硬道:“我,我暂时没有想好。”
她当初就连舒舒都没带上,也想要离开,如今这才重逢,即便与舒舒母子团聚了,她也一时没有整理清楚自己凌乱的心。
谢缚辞眼神寒凉,「若是不回,他便剿灭了缀月楼和温家」这句话,在她娇美的面容下,硬生生给吞了下去。
没关系,只要人在他的范围内,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谢缚辞极快收敛方才浮起的冷意,淡声道:“好,朕可以耐心等你的答复。”
姜沐璃心神不宁地嗯了一声。
二人这样低声亲密交谈了许久,舒舒像是要被吵醒了,小小的身子在榻上翻滚了一圈,险些掉了下来。
姜沐璃看了心里一紧,推了推谢缚辞:“夜深了,我给你安排了房间,你去隔壁睡吧,我要跟舒舒睡一起。”
他没回话,直接放她落地站起身,又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衣襟,“朕就睡这,哪有夫妻俩分床而卧的?”
夫妻?姜沐璃蹙眉。
她何时是他的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