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个买卖对皇兄来说并不算难。”
如今朝堂执政的就是太子,去找皇帝还不如直接找太子来的快,而二皇子自认为和太子关系算不得多好,但也没有很差,太子离开长安多年,回来也就两年多,这两年他们二人表面上也一直维持着兄友弟恭。
即使他心里头对皇兄不满与嫉妒,但不见得皇兄心里也清楚。
皇兄都能将害死他母后的那个女人的女儿都吃得下去,呵护至极,他与皇兄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又怎会被外人比了去?
夜幕降临,廊下烛光摇曳。
送走了二皇子,吴毓看向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太子殿下仍在处理公务,不解地问:“殿下何必要应下二皇子的要求?所幸阿璃姑娘的身份早已经被殿下抹清,即使陛下想查出阿璃曾在东宫居住过,也查不到任何证据,二皇子即使告到了陛下跟前,陛下也会觉得他是在栽赃您。”
谢缚辞淡笑,眼里掠过一抹狠绝,“孤自然是需要他这个棋子才顺势而为。”
那日在芙蓉园,他早就看到谢济冬躲在暗处了,今日等的便是谢济冬主动来找他。
吴毓悄悄觑了一眼坐在书案后的太子殿下,蓦然捕捉到殿下俊美的面容上浮起了晦暗阴森的笑容。
总觉得有些事正在悄然无息地发生。
作者有话说:
我才知道有人误会了,本文不是带球跑宝贝们。
是女鹅生了孩子后,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带孩子离开,孩子是狗子在悲伤之下亲自带大的……几年后带娃追妻来着。
第48章 护国寺
皇帝宣称缠绵病榻, 太子谢缚辞代理朝政已有月余,翻过了年,褪去寒意,天气逐渐回暖, 但近些日子却连续几天乌云蔽日, 每到夜间风势渐猛。
看似是不好的势头。
夜里清宁殿内, 雅彤服侍了姜沐璃盥洗后,见她神思恍惚坐在榻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禁好奇问道:“公主可是在想念太子殿下?”
听了这话, 姜沐璃连忙回神反驳:“才没有。他离开长安我还求之不得呢, 为何还要想他?”
雅彤见她提起太子后,整个人显然都活了几分, 忍俊不禁道:“殿下前往淮州处理赈灾事宜,这下一去兴许三个月都回不来呢, 奴婢便以为公主是在想念太子殿下了。”
他有什么好想念的?才只有三个月,她还觉得太短了呢。
正好趁着这三个月的时间,谢缚辞没法盯着她,她必须得琢磨出离开皇宫的事宜。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阿臻还被看守在东宫里, 以她对谢缚辞的了解,阿臻是他最有效用来威胁她的筹码,定然不会轻易放她弟弟出来。
这个可恶的谢缚辞, 好不容易离开一趟长安, 也丝毫不给她一丁点儿能逃跑的机会!
眼看谢缚辞都启程了半个月。
朝堂暂时无太子坐镇,皇帝便也只能开始执政。近些日子, 皇帝每次朝散后都脸色铁青, 只因太子离京之前, 便扶持了二皇子接手他的些许政事,有太子的帮持,二皇子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荣光。
这番举动活脱脱是在打皇帝的脸面。
失了圣宠的二皇子,众人都没料到竟然会是太子这个兄长扶持了弟弟一把。一时间朝堂内众说纷纭,极大部分朝臣话里话外都在夸赞太子心胸宽宏大度,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帮持弟弟,极具仁义礼智。
太子便这样轻而易举地收揽了众朝臣的夸赞,而不务正业许久的皇帝,在太子的衬托下更显得性情阴晴不定。
此时,“不务正业”的皇帝,散了朝后便去了一趟清宁殿。
“朕倒也并非那般苛待二皇子,实在是他根本就不是个成材的料子。”
这段时间皇帝总会下了朝后来与姜沐璃讲一些心事,可她实在没耐心听皇帝在那述说自己的烦恼,便敷衍地道:“有太子殿下这样出色的兄长在前,即使二皇子殿下再优秀也会被遮盖了锋芒。”
皇帝诧异地喔了一声,长眸折射出探究的光:“璃儿也对太子评价很高?”
方才那句话是姜沐璃下意识说出来的,虽说她对谢缚辞的感觉很复杂,说不清是怨更多还是恨更多,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秀。
可现在被皇帝这样直接问出来,她忽然有些心慌。
毕竟明面上她和谢缚辞还是干兄妹的关系,可私底下,他二人早已不清不白,不是兄妹能做的事,基本都做了……
“我……我也只是听说了一些太子殿下的丰功伟绩,实则并不了解。”
皇帝听了解释,心里这才放松,随后苦口婆心地道:“太子是好,但如今你是朕的女儿,朕定会帮你找一个不逊色太子的男人好好保护你。”
太子固然好,但他母后的死到底与苏嫣脱不了干系,若是让太子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皇帝觉得恐怕自己都保不了苏嫣的女儿。
他已经够对不起苏嫣了,绝不能害她的女儿也同她经历一样的事情。
哪想,姜沐璃听了这话,顿时气愤不已。
什么他的女儿?她才不是皇帝的女儿!
姜沐璃气得脸色煞白,却又不敢反驳,便只能故作疲惫地抚额:“陛下,我近期时感头疼……”
皇帝担忧不已,安抚了几句,“好好好,朕就先回了,你好生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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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成日里将她当犯人一样看着,近些日子,温林松也一直没有机会与姜沐璃联系,她便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
午时过后,清宁殿又来了贵客。
通传声刚落,女童的响亮嗓音便传了进来:“阿璃姐姐——”
崔姣姣松开了淑贞公主的手心,拔腿就先她娘亲一步奔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