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舟见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没多做解释,“我送你下楼。”
姜祈棠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你……今天有受伤吗?”
“没事。”江淮舟头也不回地说,“再晚点处理,伤口都愈合了。”
姜祈棠:“……”
江淮舟还会讲冷笑话?
才走下楼,姜祈棠就瞧见车停靠在等她。
江淮舟也看到了,“到了发个消息。”
姜祈棠闻言,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江淮舟,又抬头看看天。
是他的问题还是天上掉馅饼了?
总觉得上次见面后,他们之间熟稔了许多,明明不久前还是点头之交。
或许是天上掉下馅饼正好砸在江淮舟头上?馅饼命令他多多和自己说话?
一定是这样的!
可就算是这样,姜祈棠也很开心,雀跃地挥挥手,“拜拜。”
姜祈棠摇下车窗,不知道江淮舟能不能看到,但她还是在挥着手。
车子驶离会所后她才将车窗摇上。
没喝完的咖啡还卡在圈里,天人交战好一会儿,姜祈棠取过咖啡喝了一大口,咖啡是冷了,但是咖·啡·因·入口刺激着大脑,满满的满足感。
喝完一杯咖啡后,姜祈棠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好友沈桉的号码,点下通话键的刹那,她推算了下时间,此时美国时间应该是五点左右,绝了打电话的心思,无所事事地刷视频。
这时候,沈桉的来电弹出。
姜祈棠接通电话,“又通宵?”
“嗯。”沈桉兴奋地应着,颇为激动地说:“我终于终于毕业了!天杀的毕设,我再也不用见到它了!”
“不用见到你怎么还在熬夜。”姜祈棠是知道她在赶毕设,有段时间没有打扰她。
“毕设通过后我出来庆祝啊。”沈桉打了个哈欠,“闲着没事刷微博才看到官宣消息,你怎么都不和我说的。”
“不说你也知道啦。”姜祈棠说。
“也是。”沈桉顿了顿,笑声狡黠,“我还看到江淮舟给你评论了,如实招来,什么时候和他变得这么熟了!?”
“也不算很熟?”姜祈棠想了想,又摇摇头,“比之前熟。”
“啧啧啧。”沈桉说:“拿下他好叭。”
姜祈棠:“……”
高中开始,这五个字就挂在沈桉的嘴边。
姜祈棠嘟囔着:“怎么拿?”
沈桉:“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姜祈棠:“要不你还是闭嘴吧。”
都不用想,沈桉就知道好友恼羞成怒了,“好啦好啦,不打趣你了,明天校庆我回不去,你帮我跟李老师问个好。”
姜祈棠‘嗯’了声,“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啦?”沈桉问,“过完圣诞就回去,保证元旦你能看到我。”
“那回来一起跨年呀。”姜祈棠说。
细数起来,俩人已经有四五年没一起跨年。
沈桉是姜祈棠的闺蜜,也是她唯一的好友,且是童年好友。
当年姜祈棠被送出国时,俩个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在机场上演了一场‘生死决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惹得路过的旅客频频看向俩人。
后来姜祈棠回国后,和沈桉分到同一个班级,虽然三年未见,但再次碰面后,俩人还是很熟悉彼此,而彼时的沈桉也是她在学校除了老师外唯一接触的人。
高中毕业后,姜祈棠进入电影学院,沈桉留学,碰面都难,更别提跨年。
俩人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沈桉回到居住的地方才挂了电话,而姜祈棠也到家门口,她站在门口,给卢烟发消息。
-姜祈棠:我到家啦!
长按,复制,点开江淮舟的对话框,粘贴,发送,一气呵成。
两人都没有回复消息,应该还在席上,姜祈棠头也不抬地上楼,她已经习惯了灯火通明但除了阿姨外空无一人的环境。
翌日,姜祈棠早早醒来。
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她异常清醒。
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姜祈棠站在落地窗前,细碎的阳光落在枝干上,树影随风摇曳,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往衣帽间走。
参加校庆装扮不宜张扬,姜祈棠选了条高腰牛仔裤,搭件简单又不失小女人味的衬衣,再随手套了件米白色的羊毛外搭,下楼。
一楼没人,但早餐已经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