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最近又来了一批勋贵,不卖了你,家里哪里来钱给你兄长去交际。你哥那是要做大事的人,你就帮帮你哥哥,中不,要不中俺这个做爹的就给你磕头啦。”女孩的父亲说着就往下跪去。
“中中中,中还不行嘛。俺哥出息了,记得把俺赎回去,俺不想做妓女。”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眨巴着一双小鹿似的大眼,声音哽咽,胖乎乎的小手不停地擦拭着眼泪。
女孩父亲提前就和红绡阁的牙子谈好了相关事宜,今天晚上用买东西的借口,把女儿骗了出来。直到到了红绡阁门口,女孩才发觉到不对劲。
女孩叫舒月,今年十四岁,家中排第二。上有一个大她五岁的哥哥舒誉,下有一对刚刚满五岁的双胞胎弟妹。
舒月抽泣了一会,眨着泛红的双眼问道“俺娘知道你卖了俺吗?”
“哪里敢跟她说,回去俺告诉她,路上你被大户人家找去做绣女。这些你就别管。”
舒月又和父亲说了几句话,不外乎都是等哥哥有了钱,快点去接她云云。舒大福一一应好。
“这红绡阁多么有名就不用咱们这边跟你说了,比那些别家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以往都是成批的买进落魄的官家小姐,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就要求单买一个人,你们这也是走了大运。放心好了,老哥您的女儿以后就是穿金戴银,享福去喽!”牙子的头上戴满红花,整张脸涂满了不屑,令舒月看了很不舒服。
后来舒月就拿过父亲提前准备的小包袱,跟在牙子身后,进了红绡阁。
彼时的少女还不知道,她本来单纯的人生,从此就开启了另外一个岔路口,她的未来也走向了一个未名的远方。
走进红绡阁大堂,首先进入人眼帘的是一面偌大屏风。那面屏风足足有两个成年男子高,宽度足以遮住门口,让外面的人不能看见里面的光景,屏风四周襄着金丝绸缎边,正面是一幅仙人摘桃图,而在背面记载着许多人的花名。
再向里走少许路,便看见瘦金体书写的‘风花雪月’四个大字的匾额。
“来了红绡阁啊,妈妈就会给你赐花名,至于混到什么级别的花名,那就看你自己有多少本事了。”
“不改名字可以吗?”名字是她自己的,不能不改吗?
“还是那句话看你的本事,不过这种事怕是很悬。这么多年来,我也就看见过一位不改名字的姑娘。哎呀,又多说了,赶紧跟着走吧。”
再向里走少许路,便看见瘦金体书写的‘风花雪月’四个大字。
“我们这里啊,分为风花雪月和小桥流水两个大馆。姑娘慢慢就都熟悉了。”牙子操着一口流利沙哑的官话,向舒月介绍到。
舒月默默的点了点头,走过的一路上欢笑声、劝酒声此起彼伏。在嘈杂的声响中还夹杂着一阵别样的清脆悦耳的歌声:
般般果品树上长
长在树上甚新鲜
仙人摘果树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