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
没错,自己结过婚,这个人曾是那天的伴郎。
女鬼直觉不是巧合。
媒体公布了酒店的具体地址,嘱咐目前车辆尽量绕行。女鬼找准方向,飘了过去。
……
酒店。
面目狰狞的鬼娇娘恨不得冲上去咬断新郎的血管,女方请来的男宾客,从桌子底下抽出长刀,正不善地向台上走去。
有宾客痛哭流涕,质问着新郎父母,是不是娶了黑帮的女儿?
娶就娶了,为什么非要在婚礼上出轨,这不是害人吗?
新郎颤抖地退后,惨兮兮躲在白辞身后:“救,救我。”
林云起‘嚯’了一声:“刚不还在说爱他?”
用来挡刀的真爱?
八个提刀男宾客,磨刀霍霍向白辞,林云起:“不要冲动,有警察参加婚礼,你们这是袭警,是重罪!”
然后问罗盘七:“你有配枪吗?”
罗盘七:“……”
他有配符。
林云起叹气:“看来你没有。”这一声叹息尚未散开,他目光一凛:“那我行我上吧。”
鬼娇娘最恨负心汉,也离他们最近,拔下头上金钗猛地刺过来。金钗遇血便会瞬间变长变尖,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将白辞和负心汉一起被刺破心脏,串成一串的画面。
现实是林云起先一步挡在白辞身前,用手肘去击打鬼娇娘的手腕。
金钗被打飞在半空中。
鬼娇娘和林云起同时一惊。
林云起感觉打空了,触碰到的是空气,鬼娇娘震惊于自己居然差点被林云起伤到。
“你是谁?”她警惕地盯着林云起。
白辞站在林云起身后,给出一个成熟的建议:“别搭理,她想日后出狱后来报复你。”
林云起深以为然。
鬼娇娘的身上正冒着旁人无法看见的黑气,她看林云起的目光爱恨交织:“你打我,你居然为了他打我?”
无法抑制的怒气像是火花一样点燃,她泣血地控诉着林云起和新郎:“你们两个,为了同一个人背叛我!”
林云起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肯定自己的眼光,学好心理学,市场前景足够广阔。
小男孩想要撕扯下鬼新娘的面皮,被女主人温柔地拉住:“万一吓到老师,就不好了。”
“那我该怎么办?”
“像小孩子打架一样。”
小男孩明白过来,他弹跳力惊人,抱住鬼娇娘,像是灵巧的猴子一路窜到对方肩头。手指绞着鬼娇娘的长发,迫使她低头。
小男孩力气奇大,新娘的脸竟是被抓花了。
林云起看得心惊,这孩子打起架来完全有种不要命的气势。
身高差距放在那里,尽管受伤的是鬼新娘,但小男孩总显出一股子弱势。
林云起赶忙去拉架。
眼看过长的假指甲朝男孩耳朵叉过去,林云起激动下叫道:“放过他!他还是个孩子!”
鬼娇娘:“……”
最忙的当属罗盘七,暂时打飞了几个提刀男宾客后,他先是朝鬼娇娘那边跑了两步,又觉得该看住女主人,煞的潜在威胁不比鬼低。
混乱中,宾客大喊大叫,一个劲朝门口冲,好几次险些发生踩踏事件,罗盘七忍不住开始维持起秩序。
扶起一名摔倒的老人,罗盘七看了眼台子,那里依旧正打得不可开交。
“该死。”他绝望地自嘲说:“我这该死的假期。”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迎来震动,罗盘七眼前一亮,连忙接通。
信号很微弱。
聂言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打了进来,直接说重点:“我已经到了,救援肯定以下方的工作人员为先。”
楼下是鬼娇娘的薄弱领域,他们要先把这部分人清走。防止和楼上的鬼娇娘交手时,原本该性命无虞的,也陷入危险的境地。
“你再坚持三分钟。”
自己人到了门口,罗盘七瞬间斗志昂扬:“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酒店外,通话期间,一只女鬼从聂言身边飘过,幽幽道:“我讨往日债,你不阻我,我便不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