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静歪头,疑惑道:“我遇到的案子都很不错吗?”
“当然啊!”梁宜说,“你知道我们大部分时候破的都是什么破案子吗?老公回家发现老婆出轨,拿刀捅奸夫,被奸夫和老婆反杀,邻居听到动静报警,我们到的时候,两个人的行李才收拾了一半!人赃并获!”
祝雅楠情不自禁加入:“这多好啊。”
起诉起来多简单,证据多完整!!
“好什么。”梁宜委屈巴巴,“如果是简老师遇到,肯定是老婆设计下毒,让老公的小情人当替死鬼,奸夫做不在场证明……”
简静无辜地眨眨眼:“有吗?我没有啊,我又不姓江户川。”
梁宜扭头,找人佐证:“季风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对什么对,你们俩喝醉了。”季风拿走简静手中的红酒杯——现在的姑娘了不得啊,一打啤酒喝下去不过瘾,干脆又喝起了红酒。
这酒还是简老师带来的,说什么上门礼,其实就是图谋已久。
不过这么看,简老师恐怕平时也怪寂寞的。
再寂寞也喝得差不多了。
“十一点半了。”他苦口婆心地劝说,“你们明天一个加班,一个值班,适可而止吧。”
梁宜猛地一拍桌子,呵斥:“扫什么兴啊你,要走你走,简老师留下来睡好了。”
“就你这地方?”季风瞅了一眼她十平米的小房间,大无畏道,“太委屈人家豌豆公主了。”
梁宜大怒:“你说啥?我房间怎么了?”
不就稍微乱了一点,椅子上的衣服多了一点,充电线丢得随便了一点而已吗?
“谁豌豆公主?”简静瞪他,“你再说一遍。”
季风摊摊手。
“找死!”梁宜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然后一个踉跄,脑袋栽到在沙发上,四肢刨啊刨,愣是起不来,像极了翻倒的小乌龟。
简静:“呃……”
祝雅楠赶紧去扶她。
梁宜猛地抬起头,一摆手:“我没事,我还能喝。”
简静:确实醉了。
主人家醉酒,客人当然不便再留。她说:“差不多了,不喝了吧。”
祝雅楠自知酒量不好,今天喝得并不多,这会儿只是有点晕。
但她记挂着明天要加班,不敢再留客:“行,我送我们。”
“你还是照顾梁宜吧。”季风帮了一把,将梁宜拽起来,“小姨,散了啊,睡觉去。”
梁宜死活不肯,拉住简静:“简老师,咱们继续喝,再聊聊啊。”
简静被她拽了个趔趄,一头黑线:“下次,下次。”
“好吧。”梁宜恋恋不舍地松开,复又恶狠狠地盯住季风,“好好送简老师,我警告你,可不许趁人之危。”
季风差点吐血:“你想什么呢?”
“男人不能信。”梁宜打个酒嗝,胡言乱语,“诶,楠楠呢,你在哪儿?”
搀住她的祝雅楠无语:“她真的喝醉了。”
简静快笑死了。
最后大家手忙脚乱的,才把发酒疯的梁宜塞回床上。她一沾枕,就手脚摊开睡熟了。
季风送简静回家。
“简老师,还清醒不?”他把人扶上副驾驶,“要不要吐,先吐再坐车啊。”
简静懒洋洋道:“我没事,清醒着呢。”
她的酒量随着免疫功能的提升,也有一定的增加,虽然不能说千杯不醉,至少这会儿还没断片。
不过,这次她可没打算用解酒药,和朋友喝酒,图的就是放松,一下子醒了可就白喝了。
季风看她眼神尚算清明,也没坚持,帮她系上安全带,慢慢地发动车子。
车速保持在60码,稳稳当当。
醉意徐徐上头,简静手托住脸颊,抱怨道:“好渴啊,有没有水喝?”
“等等。”季风瞧瞧周围的路况,停在24小时便利店门口,进去买水。
“给。”他将结冰大半的矿泉水贴到她脸上,“舒服点没有?”
她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车子重新上路。
简静拧开瓶盖喝了口,不渴了,开始聊天:“干嘛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