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纣王稍稍争气那么一点,也不可能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近日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终爻询问。他闭关那段时间很多事情都没有盯着。
商容早就准备好了,当即说道:有,前段时间,西伯侯姬昌被关了起来,姜后的父亲姜桓楚收了消息反了朝歌,据说那西伯侯的儿子伯邑考带了宝物前来进献,希望赎回父亲,不过我最近已经放权不少,这些事情都是比干要接待的。以他的性格,定然不会让伯邑考拿这些宝物去迷惑纣王,引得他心思不在政务上。
说得好像他心思完全在政务上一样。终爻嗤笑。
商容面上有些尴尬。
若是伯邑考吃了闭门羹,就让他到我这里来。终爻点着脸颊说道,我会帮他救出父亲的。
这其实也不失为一件好办法。与其从普通人身上入手来宣扬女娲,不如直接从领导者入手,岂不是更容易。
等到三教的弟子上了天,下面的天子如何供奉神明,那手也伸不到太远去。
还有一件事情。商容说道,昨日玉石琵琶精丢失,九尾狐极其伤心,帝辛为了安抚她,让捉住玉石琵琶精的姜子牙建造鹿台又是件劳民伤财的事情。
他既然下了这个命令,那你们也阻止不了了。还不如早日灭了成汤,也还大家一个清净。后面这句话终爻没有说,不想太吓到这位老大臣。
时间一过就是许多天,终于,商容带来了有关伯邑考的消息。
是夜,后院的门被敲响,王六郎开了门,从外面走进来两个披着斗篷的身影,前者正是商容,后者却是一个容貌俊美的青年。
小老板,这位便是西伯侯之子伯邑考,他这次来是请求帝辛放了他的父亲的。商容拱手说道。
伯邑考惊讶地看着他们的互动。他本来是在亚相比干那碰了壁才遇到了这位商首相,对方说有人可以帮忙救出他的父亲,却不想这人居然能得到商容如此对待。而且商容刚才还直呼帝辛之名。
你们先进来吧。终爻招呼他们,回头说道,六郎,去把酒菜端出来。
好嘞。王六郎迅速去了厨房,将一切都准备完善。
伯邑考同样吩咐道:将东西拿进来。
终爻端着酒杯,意外看着十个姑娘将三件物品推了进来。三件物品是一辆车,一个毡子,最奇特的是,还有一个笼子里关着一只白面猿猴。
十个美人推着几样东西进来,再衬着车上传来的怡人香气,可以说是极具冲击力。
终爻目光收了回来,摸着猫问道:坐吧。
商容拉着伯邑考坐下,这才说道:我是在亚相府门前遇到公子的,他想要进献宝物与美人来向帝辛请罪,想要赎回父亲,只是亚相害怕这些东西更扰得帝辛不能勤政,于是拒绝了,现在请他过来,就是想看看小老板有什么办法。
伯邑考当即说道:若是小老板能够救出父亲,这些宝物自将全部献于您。
终爻打量那三件东西。说起来他现在也确实缺足够的宝物来开启下一个区域。
伯邑考心领神会,介绍道:此三物分别为七香车、醒酒毡以及白面猿猴,七香车为当年轩辕皇帝座驾,坐于其上无须人去驾驶,让它向西它就向西,让它向东它就向东,醒酒毡,大醉之人躺在其上,顷刻便醒,白面猿猴擅长掌中舞,通晓各种音律。
怪不得比干不要,你这醒酒毡若是有醒醒脑子的作用,没准他还就真的收下了,去给帝辛治治脑子。灵珠子坐在树上一边磕瓜子一边说道。
陆压捏他脸颊:你嘴怎么这么毒。
伯邑考惊讶坐起,只见他们头顶坐着一金衣男子,一红衣少年,红衣少年踹了同伴一脚,顺势跟着跳了下去,骂道:就你会装模作样。
家里的小孩,无礼见笑了。终爻这么说,话里却没有一点指责的意思。
哪里,是我见识太少。伯邑考撩着衣角坐了下来,眉宇因为沉思皱起。他刚才完全没有发现灵珠子和陆压,这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终爻这里确实卧虎藏龙。
你这三样东西我可以收下,你父亲我也会帮忙救回来。不过带出来以后你能不能把他带回西岐,就看你自己的了。终爻说道。那三样东西算不上多奇特,不过加在一起也可以解锁三分之一的进度了。再加上之前解锁的三分之一,只剩下最后一块便可以解锁下一区域。
至于店铺升级所需要的声誉值,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都埋了这么多条线了,等到最后大家认识,共同宣传女娲的时候,他自己当铺的声誉值想必涨势也是非常可观的。
伯邑考大喜:多谢老板,能做到这点已经是极为不易了,剩下的我自能安排妥当。只是不知该如何救出父亲呢?
我会安排你和费仲见上一面,到时候他自会在帝辛面前为你父亲脱罪。
费仲!伯邑考神色一变,这种小人如何会帮助我的父亲?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威逼利诱,我不喜欢利诱,只喜欢威逼。终爻笑眼弯弯,纯善模样,小人虽然麻烦,但是却是一枚好用的棋子,更何况这枚棋子还受到帝辛和妖妃的宠信呢?
伯邑考权衡其中关系,不再多问。
既能让商容这种忠臣帮忙,又能控制费仲那种小人。这个老板,比想象中危险许多,也不是他该过问的。
离开前,伯邑考却忽然停了下来,指着因为听了大事战战兢兢的十位美人问道:这十位美人,小老板您还要吗?
咳,咳咳。灵珠子一口水刚咽进嘴里,忍不住呛了出来。他连忙偷偷看了一眼窝在终爻怀里的太初。
陆压还在他后面给他拍背:你说你,怎么也不小心一点。
灵珠子抓着他的手拉了下来,让他别bb。
读不懂现在空气是个什么样子吗?还在作死。
太初的尾巴一下又一下,扫在终爻手心,那动作极有韵律,若非那盯着伯邑考的双眸已经深沉如海,仿佛能够滴出墨汁的话,还能说是他在和终爻闹着玩。
终爻连忙搂紧太初,催促道:不用了,你赶紧走吧。再不走过两天怕是喝凉水都要塞牙。
伯邑考不懂,疑惑点了点头,带着十个美人离开。只是关门前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院内,终爻正絮絮叨叨哄人: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要那些人呢?而且都还是小姑娘。
对啊对啊。灵珠子在一旁帮腔,小老板平时就没什么世俗的欲望,肯定不会同意的啊。
商容看着他们对着一只猫解释,摇摇头,告辞离开了。当铺里的人哪都好,人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就是偶尔会说一些他这个老人家不懂的东西。
无关人士走了,太初舔了舔爪子,声音温和,没有丝毫怪罪之意:我怎么可能对你生气,别多想。
陆压心里嘀咕:那就是会对别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