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事?没有。他从没跟她抱怨过什么,也不说工作的事。文夫人这一点倒是提醒她了,文灏是为了她才调动的,为了她适应新环境,却从不怨怼,不以此来向她博同情?
不会是她想多了吧?总觉得这一层怪怪的。林知音回前婆婆的话:“没呢。他不跟我说这些。”
文夫人说:“哎呀,看来他还是好面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等他再过段时间适应了就好。”
知音颔首。她以为那家伙儿天天那么快活,早就适应了新工作呢。老在她面前嘚瑟!
晚饭前,文正初把文灏叫去了书房,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谈,出来以后,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文灏,他连女儿也不逗了,只顾自己闷头吃饭,饭后还主动说:“我送你们回去。”
这家伙儿又搞什么鬼?林知音到家后为林子佩洗了澡,再磨蹭了好一会儿,出来才发现他在客厅睡着了。
男人靠在沙发椅背,下颚微仰,一动不动的,双手还规矩地交叉放在自己膝前,睡得很熟。她看了看时间,推推他的胳膊想把他叫醒,毕竟他还没洗,明天也还要早起,今晚可不能就这样草草睡了。
她推推他,他不动,她再轻喊两声:“文灏,文灏?”
他睁眼了,眼神带着迷茫,伸手胡乱抓了抓她的,“你洗好了?那我去洗洗,今晚让我睡床吗?”
她“啧”了一声,“你回去吧。”
“不,我今晚就在这里睡。”文灏拉开一个沙发枕头,抱住,看起来好累。听她问了句“你发生了什么”,他也只是含糊地回:“没事。想跟你睡而已。”
知音不信,他肯定有事!
尽管离婚以后,她很少问他个人私事,他爱说就在她耳边嚷嚷一阵,不爱说的,她也不可能知道。但刚才是他那位威严的父亲对他说了什么,才导致他成了这样。她想这一定挺严重的。
是关于丘英楠?那家人又提要求了?
“文灏。”她很严肃地喊他名字,“你到底怎么了?”
如果他不愿意回答,那一定就是丘英楠的事。
果然,他选择了逃避,“真没事,怎么这样问?”
“那你爸跟你说了什么?”
文灏双眼亮上一分,“你在关心我呀!是不是好奇我日常的事?那你再多问点,我统统告诉你。”
“没有,爱说不说,不说回去吧。”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眸,“我以为你很想知道的。”
“不想。”她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样子。
一个笨蛋!
不,两个笨蛋!